第27章熊孩子和完美型人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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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熊孩子和完美型人格

  林律师的生日宴就办在家里,摆了两桌宴席,请关系最近的亲友,惜年托古玩行的朋友找到一只清代的瓷碗,当礼物送给未来公公,林律师向来喜欢收集这些,准儿媳出手阔绰,甚得欢心。

  林司峤和方蔚小两口送的一幅书法作品,上海一位有名书法家的斗方,也是小而精致,林律师看了以后赞不绝口。孩子们的礼物都太符合他心意了,乐得他合不拢嘴。

  惜年看到客厅里的碗莲打了花苞,拿着喷壶去给莲叶浇水,全然没注意有个人已经站在她身后有一阵子。

  “听说你停职了。”林司峤温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惜年扭头去看他,他的表情淡淡的,微微点了下头,“公司出了点儿事情。”

  “要是有法律上的纠纷需要帮忙,尽管说啊。”林司峤装作无意,但是眼睛一点儿也没少关注她。赋闲在家,她越发清艳了,骨子里透出来一种冷冷的美。

  “应该还用不着,公司目前只是调查,我相信清者自清。”惜年可不想和林司峤有什么瓜葛。直觉告诉她,离老公的这个异父异母哥哥越远越好。

  “那就好,我不希望看到你有麻烦。”林司峤抬眼看到方蔚端着盘水果过来,及时停止和惜年的谈话,换上一副笑脸去面对他未婚妻。

  惜年没有再和他们说话,叫来薛崇和自己一起到阳台上去看他爸爸养的金鱼,林律师夫妇都是讲究生活情调的人,家里布置得像艺术馆。

  漂亮的大鱼缸,水族馆一样,各色金鱼悠游其间,薛崇告诉惜年,小时候爸爸经常带着他们哥儿俩去郊区的河里捞水草。

  “林爷爷喜欢养金鱼,我爸从小耳濡目染也喜欢上了金鱼,这一缸鱼有普通品种,也有特别名贵的,那条叫紫罗袍,那条是蝶尾墨龙睛,都是难得一见的品种。”

  薛崇说起金鱼也是如数家珍。惜年看着有趣,和薛崇商量,他们的小家里也要买个水族馆,养上几条热带鱼。

  两人头挨着头,态度亲密窃窃私语。林司峤冷冷地把脸别过去,眼不见心不烦。薛女士来叫众人切蛋糕,几个人才同时聚在餐桌旁。

  蛋糕是薛女士自己做的,裱花裱得很漂亮,奶油吃起来甜而不腻,惜年一连吃了两块,看到保姆端菜过来,赶紧站起来帮忙收拾餐桌,却不料拿花瓶的时候被玫瑰花的刺刺破了手。

  林司峤见状,去厨房找了一片创可贴过来给惜年,刚想帮她贴上,哪知惜年道了声谢就把创可贴从他手里拿走,去找薛崇替自己贴上。

  方蔚看到林司峤愣在那里的表情,简直想笑,过去拉住他的手,把他按在椅子上,“马上就要吃饭了,别只顾发呆。”林司峤也笑了,握住方蔚的手,“妈说她亲自下厨做了你爱吃的水煮鱼,待会儿你多吃点。”

  方蔚点了点头,端详着林司峤,让他没法把视线分给别人。他心里那点意难平她全知道,也都看在眼里,有些嫉妒,但也有些心疼。少年时的心结就那么难解开吗,不过是一时的自尊心受挫,何至于这样念念于心。

  “唉,你衬衣扣子松了,我给你缝缝吧。”方蔚注意到林司峤衬衣袖口的衣扣松垮垮快掉了,让他坐着别动。很快,她拿来针线,就着他的手,给他缝扣子。

  林司峤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感觉到一种令他非常舒心的关怀,不管怎样,这个世界上有个女人是死心塌地爱着他的,哪怕察觉到他心不在焉,她也是死心塌地爱着他的。

  人一旦陷入爱情就容易卑微,容易一叶障目,就像自己以前那样,以为班里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子也喜欢自己,浑然不觉她心里另有所爱。

  薛女士端菜过来,看到大儿媳正在给儿子缝衣扣,而不远处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卿卿我我靠在一起说悄悄话,心里欢喜无限,两个儿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心头肉,她希望儿子们都能幸福。

  停职以后,惜年一直在家里等待调查结果,其间,她也没有闲着,找了家装修公司出设计图,她要把她和薛崇的家重新设计一下,让家看起来更像是婚房。婚期已经定下来,剩余要做的就是婚前的各种准备。

  去装修公司看设计图,回来的路上无意中看到陶醉站在路边打电话,惜年早就疑心他,此刻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更好奇了,等他上车以后,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他。

  陶醉去的是一家客户的公司,惜年跟到楼下没法再跟,打电话给李瑶,让她私下里帮自己去HR那里印一份陶醉的简历。李瑶答应下午就把简历传给她。

  回家以后,惜年把事情经过认真梳理了一遍,认定自己不可能犯低级错误,那份带有她签名的复印件肯定是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栽赃。

  收到陶醉的简历后,惜年看到婚否那一栏写着离异,心里不得不佩服薛崇的判断力,说起来还是男人更理解男人,他那时看到陶醉一个人逛超市,就认定了他是单身。

  从简历上看,无论是学业还是事业发展,陶醉都是一帆风顺,大学念的是国内名校,海外留学两年,回国后在北京工作过十年,后来进入美银工作至今。

  在北京工作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忽然到上海来发展呢,凭他的资历,在北京的投行找工作一点儿都不难,他老家又是天津的,北京离得更近更方便。除非,他想换个环境或者躲避什么。

  难道是那一年离婚的?之后选择离开伤心地去另外一个城市发展,惜年盘算着自己猜测的可能性,又去细看陶醉简历里提到的他曾经工作过的两家总部在北京的跨国公司。

  其中有一家如雷贯耳的美资银行,惜年回想,自己在新加坡上学时有个学姐后来似乎就在那家银行工作,不知道她能不能打听到陶醉的情况。

  说干就干,惜年打电话给那位学姐,拐弯抹角向她打听起陶醉。

  学姐说:“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是我们以前的一个高管,但我不认识他,你怎么想起来打听这个人?”

  惜年忙说自己是帮一个当HR的朋友打听的,陶醉有意到这家公司工作,对方想侧面了解一下他。

  “我可以帮你找人问问。”学姐很热心地说,随即又问起惜年的婚期。惜年说:“最迟明年春天,到时候通知你来喝喜酒。”

  两人越聊越起劲,惜年想起薛崇晚上要回家吃饭,看了看表,和学姐说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去厨房忙碌。

  等薛崇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三菜一汤,摆在桌上只等他洗了手就能吃。薛崇坐下,用筷子夹起毛蟹炒年糕里的年糕,笑说:“我尝尝你的手艺。”

  “怎样?”惜年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不错嘛。”薛崇吃下一块后又吃了一块。

  惜年把和装修公司谈妥的设计图拿给薛崇看,薛崇也很满意。惜年说:“房子下星期就开工,装修这段时间我们要各自回家住。”

  薛崇不答应,“你要是不想去搬到我爸妈家,我们在外面租房子住几个月不行吗?干吗非得各自回家呢?”

  “租房子那么贵,钱能省就要省,将来有了孩子,没准我们还要换更大的房子。”惜年想,反正就快结婚了,几个月不住在一起也没什么。

  “好吧,那我回医院住,上班近一点,我爸妈家离医院太远了。”薛崇每天工作都很累,实在没精力把时间花在上下班的交通上。

  商量好了这件事,薛崇回房间睡觉去了,早上六点就要去医院接班,他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惜年独自在书房里查资料,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

  学姐又打电话过来,不过这次不是找惜年闲聊,而是把她打听到的情况告诉惜年。

  “我问了相关的人,都说陶醉在工作方面表现很好,是个优秀称职的高级经理。”学姐随便说了几件事,都足以证明陶醉的工作态度和个人能力都没有问题。

  “那别的方面呢,比如……人品?有时候工作能力强,不代表人品就一定好。”惜年试探地问。

  学姐说:“这个人家倒没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有个和他同部门的同事告诉我一个小八卦,你要不要听听?关于他私人的。”

  “行啊,你说呀。”惜年忙说。

  女人们一说起八卦,精神都不一样了,学姐说:“他前妻也是我们银行的,开始的时候两人关系挺好,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离了婚,听说是女方有了第三者,离婚后陶醉辞职走了,女的留下了。”

  怪不得,这么一说倒是证实了惜年心中猜测。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至于因为自己离婚就性情大变去害人吧,还是说这其中有别人不知道的隐情?

  眼看着从学姐这里也打听不到什么了,惜年挂断电话,想起薛崇爸爸是律师,应该认识警方的朋友,或许有办法知道证监会对国泰华星的调查进行到哪个阶段。

  回卧室看到薛崇已经睡下,惜年没舍得把他叫醒,在他身旁躺下,直到他一条手臂横在她腰间,才知道他已经醒过来。

  “你没睡着?”

  “睡了,但是又醒了,你怎么这么晚才睡。”

  “有点儿事情。”惜年想,反正都已经醒了,就把事情跟他说说好了。薛崇听说了情况,问她:“让我帮你查查陶醉是吗?”

  “是啊,我觉得他挺可疑的,举报国泰华星那件事没准就是他栽赃给我。”惜年越想越觉得陶醉可疑,唯一她还没想明白的是,陶醉为什么要害他,查清楚这个原因,一切迎刃而解。

  薛崇“嗯”了一声,“我会找人帮你查,我爸在公安系统有好多朋友,我也认识几个。”“拿出你那时帮你小师姐的老公查陷害他受贿的号贩子那件事的本事,你一定能帮我破案的。”惜年笑着说。

  “好汉不提当年勇。”薛崇提起这件事,不无得意。“还是可以提一提的,我老公这么聪明。”惜年继续给他灌迷汤。是个人都爱听好听话,他也不会例外。

  薛崇翻了个身,把她卷进怀里。

  房子装修前一天,惜年搬回了自己家,薛崇也搬到了医院宿舍。每天中午,惜年在家里做好了午饭带到医院和薛崇一起吃,休假在家,她时间多得用不完,极尽所能变换着花样充实他的胃。

  这天中午,薛崇吃饭的时候告诉惜年,他找的人已经查到了陶醉以前的经历以及他离婚的原因,下午那人就会把详细资料送过来。

  “下午我要去咱俩的房子监督工人装修,晚上你不用值班的话,到我家来住一晚,顺便说说陶醉的事。”惜年想好了,薛崇不值夜班的时候,就叫他到她家住,不仅可以给他做点好吃的饭菜,还能保证充足的睡眠。

  两人商量好事情,分头行动,惜年忙了一下午,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六点多,简单洗了个澡,她就扎上围裙去厨房忙碌。婚前最后住在娘家的时光,她包办了所有下厨的事,让妈妈清闲几天。

  薛崇回来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都是他爱吃的菜,让他一看就食欲大增。尹母给准女婿盛饭,薛崇忙推辞,“阿姨,您不用忙,我自己来就行。”

  “你在医院忙一天,回来吃个现成饭是应该的。菜都是惜年做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尹母把女婿当成儿子一样喜欢。

  “合口味,惜年做什么菜都好吃。”薛崇已经吃惯了惜年做的菜。

  吃过饭,薛崇要洗碗,被尹母硬推了出去,不让他插手厨房的事。薛崇只得先去洗澡,等他洗好了出来,惜年已经把饭后的水果都准备好了。

  “我看,你不上班也挺好的。”薛崇对目前的小日子很满意,惜年没停职的时候,她可没时间这么伺候他。

  “不上班就能伺候你薛少爷了,是不是?”惜年喂给他吃一颗车厘子。薛崇拉着她的手,“我也不要你伺候,我只希望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你,希望你多陪陪我。”

  惜年跟他微微一笑,“陶醉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差点儿把这事忘了。”薛崇从床上坐起来,跑到客厅去拿档案袋,他一回家丈母娘就让他洗手吃饭,他把档案袋往沙发上一丢就忘记了。

  把档案袋里的材料拿出来给惜年,薛崇指着其中一页说,“你不会猜得到他当年离婚找的律师是谁,我下午一听说也懵了一下。”

  惜年好奇地看了一眼,律师姓孔,名字很陌生,“谁呀?”

  “是林司峤在政法大学的师兄,以前在我爸的事务所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去政法大学读了博士。”

  薛崇提到林司峤似乎有些无奈,但是又不好把这种无奈直接表达出来,惜年懂他话里的意思,陶醉既然找林司峤师兄当自己离婚案的律师,就有可能他和林司峤也认识。

  “他离婚是为什么?”惜年适时地转移了一下话题,避开谈林司峤。

  薛崇说:“打听这个我还真费了些周折,通过熟人的关系辗转找到了当年办案的法院,把收档的卷宗调出来复印了一份,你看看吧,应该是他老婆出轨,被他当场捉奸了。”

  惜年细看那份材料,发现里面描述的情形和薛崇说得差不多,陶醉的前妻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一个有钱男人,很快和那个男人勾搭上了,两人趁着陶醉忙于工作经常偷情,时间长了,陶醉有所察觉,布局捉奸,两人最终为了离婚分割财产的事闹上法庭。

  “材料里写,陶醉的前妻曾经打掉过一个孩子,因为无法判断孩子是情人的还是丈夫的,所以选择瞒着丈夫偷偷打掉……这女人也真够过分的……难怪陶醉离婚后一直没结婚,估计是对女人伤透了心。”惜年一边看一边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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