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舔牛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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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舔牛奶

  楚行远本想着带她去卧室里说,但看警察这架势,估计会起疑心。

  他稳了稳心绪,扶着秦霜霜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妈我相信你,只是走一趟,别怕啊。”

  他的瞳孔很黑,像化不开的墨水,里面渗着一股寒意。秦霜霜讷讷地和他对视,她看的出楚行远在警告她,心凉了大半截。

  楚行远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安慰似的抱住了她,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用气音说:“管好自己的嘴,只有我没事才能保你出来。”

  阴森的语气让人害怕,却又在下一秒提高音量:“去吧妈,我和爸在家等你。”

  秦霜霜手指头在颤抖,她不敢直视一旁的楚韫,只麻木地点点头,被警察带了出去。

  “这、这是?”楚韫还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外面。

  楚行远双手握住他的肩膀,将人带至客厅坐下,自己又坐到了对面。他低下头,似乎在考虑怎么说,良久开口道:“爸,妈做错了事。”

  楚韫眉头都快打结了,他疑惑中带点迷茫,甚至有了暴躁的迹象:“什么,你们瞒着我什么了啊。”

  楚行远踌躇半天,沉沉地叹了口气:“她绑架了人。”

  “绑架?”明明是寻常的汉字,楚韫就是听不懂了,他古怪地笑了声:“就她天天买买衣服,做做美容,能绑架谁啊?”

  “楚衍。”

  时间静止了几秒,楚韫倏地站了起来,动作幅度极大:“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这说的…”

  “爸,您冷静。”楚行远显然也很焦躁,他低声劝着,给他的父亲倒了杯水。

  “这事儿,真的是意外。”

  “什么意外,我老婆绑架我儿子?荒唐!荒唐啊!乱搞什么啊?”楚韫毫无平时冷静的风范,猛的一抬手,杯子都被他碰倒,水流了一桌子,顺着边沿往下滴。

  楚行远舔舔嘴唇,目光盯着黑白理石地面,态度温和:“您别激动。”

  楚韫呼吸有些沉重,他低头盯着儿子半响,突然秃废地瘫坐下来,认命了一般,道:“你好好说。”

  “这事怪我,没及时阻止她。”楚行远先揽了一波责任,又编了个话术:“您也知道,妈和衍衍之间有误会,上次吃饭又被顶撞了,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

  他这话说的巧妙,还没切入正题就先拉踩一番,他接着道:“妈想找他谈谈,衍衍又不给机会不肯回家,所以她就想着叫人带回来。”

  楚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觉得他在讲疯话,楚行远只得再次重复一遍:“也许您不信,但这是真的,妈只是一时糊涂,但她绝对没有想过害人。”

  他说完,试探性地瞧了眼楚韫,见他没什么反应,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想再开口,又怕言多必失,只能等着了。过了三五分钟,对面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楚韫似乎有些疲惫,他捏了捏眉心,道:“我是老了,但还不至于那么好骗。”

  楚行远眼皮一跳,镜片下的眼神明显变了,他赔笑着:“爸…”

  “她没想害人?”

  “真的只是想和衍衍谈谈心…”

  楚韫已经确定秦霜霜真干了蠢事,他吼道:“你想把事情往小处说,你想帮你妈开脱,可是她已经被带进去了!派人带他回家至于进公安局吗!啊?”

  方才无奈叹气的人突然暴跳如雷,几乎是在咆哮。楚行远被他吵的头疼,却不敢顶嘴:“是,您说的是。”

  “真是小事儿警察会上门抓人吗?!”

  “绑架犯带了刀,而且认了,当时想杀人。”楚行远无奈,只得说了实话。他有认识的人在公安局,告诉他李文绑架不成甚至想拿刀杀人,他当时就懵了。

  这话一出来,楚韫突然顿住,也吼不动了。他几乎是呆愣在原地,一分钟内都没反应过来。

  “爸,您别气。”楚行远刚开口,他突然发了疯似的,把面前的玻璃杯狠狠地砸了。

  “混账!”

  刺耳的声响在耳边炸开,碎片飞溅,甚至碎到了楚行远脚底下。他不动声色地咬了咬牙,镜片下的目光陡然阴森阴郁。

  “混账东西,一群混账!”楚韫双眸发红,脸色却惨白。他喘着气,骂的嗓音都哑了。

  楚行远任由他骂着,抿着唇一句不吭。楚韫这种喜怒无常的人,发起疯来,跟街上的泼妇没两样,没必要触霉头。

  “绑架?杀人?我老婆叫人杀我儿子?这种话传出去我干脆死了得了!”楚韫从来没想过秦霜霜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果事情闹大,整个家都得完蛋。

  “妈肯定没想杀人,只是绑架犯被激怒了,才…”

  楚韫气都有点喘不过来,楚行远赶忙重新倒了杯水递给他,让他缓了缓。

  他不觉得楚韫是心疼儿子,毕竟这个老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可能父子情深。

  “公司多少人盯着我,多少竞争对手巴不得我倒霉。这种家丑一旦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活着?”楚韫喝了几口水,呼吸渐渐缓了过来。

  楚行远冷笑,他就知道这个老东西只是在意面子和利益而已,这样更好办了。

  他整理好思绪,双手交叠,意味深长地看向楚韫:“爸,所以这事儿必须尽快解决,而且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事化小?你说的容易,你妈都进局子了,都成了绑架犯,怎么化小?”楚韫觑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责备。

  “我们得想办法把妈保出来。”楚行远推了推眼镜。

  “呵,让她死里边儿吧。”楚韫冷笑,仿佛他不是一个丈夫,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对于他说这种话,楚行远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很冷静。毕竟楚韫有多薄情寡义,他最清楚不过了。

  “她必须得出来,如果她坐牢,就证实了她叫人绑架楚衍。”他顿了顿,补上了一句话:“您得被多少人耻笑啊,公司内部也会动荡不安的。”

  果不其然,前面半句还没反应,一到后面,楚韫的表情明显变了。

  楚行远拿捏着他的神态变化,继续循循善诱地道:“如果妈被保出来了,就算外头知道,顶多当家里吵架误会一场,总比后妈杀继子这种说法强。”

  楚韫知道他说的在理,他想了想,又道:“我们保她,也得先说服楚衍不计较这事儿,我作为一个父亲,没脸去求儿子。”

  “爸,必须得这样,我们必须和衍衍和解。您也知道,他外公陆杭不是好惹的,只要他想闹大,咱们绝对逃不过。说不定过两天,公司股票都会大幅度下跌。”

  这话直戳楚韫的软肋,他最怕的就是丢面子和公司出问题。要知道,他从一穷二白爬到董事长的位置有多不容易,绝对不能说倒就倒。

  楚行远虽然心思复杂,但现在也是希望能最大限度的保住楚韫在公司的地位,不然日后他会受到影响。

  他再三考虑,道:“衍衍最心软了,爸您和他谈谈心,说不准能让他不计较这事儿。”

  “或者说,我们给他点什么,作为交换条件。”

  楚韫沉思,他脱力地半仰在沙发上,面部的皱纹更深了,但眉眼处的刻薄感不减。

  “要说交换条件,他没什么缺的。我们给的东西,陆杭能双倍送给他。”

  他停了下,突然灵光一闪:“不过,倒是有个独一无二的宝贝。”

  楚行远急忙问:“什么?”

  “就这个房子,他妈妈的,他一直想要。不过上头写着我和他妈的名字,陆姝仪死后就是我的了。”

  楚行远蹙了下眉头,道:“这个条件,衍衍会接受吗?”

  “虽然我和这孩子没什么父子情分,不过也看的懂他的小心思。你以为他以前为什么每周都回家,明明看不惯你和你妈,还经常往家跑?”

  楚行远点了点头:“我知道衍衍在意这房子,但要他答应和解恐怕…”

  “他会答应的。”楚韫笃定道,他斜视了一眼楚行远,哼了两声:“你妈成日里不待见他,有事没事都要多嘴两句,他却一句不吭,照样往家里跑。他能图什么呀?他就是不乐意看我们住这儿,他就是要守着他妈妈的房子。”

  楚行远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尴尬:“妈她就是刀子嘴…”

  “得了,打压打压他也是好的。”楚韫摆摆手,表示不乐意再听关于秦霜霜的话。他舒了口气,眼里流露出一丝精光:“你明天叫他回家,就说有事儿跟他商量。”

  “我明白。”楚行远应下。

  “这孩子看着软,骨头硬着呢。这次拿到房子,怕是再也不认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行远感觉楚韫这句话里带点遗憾的味道,但他的确不爱这个儿子。

  楚韫遗憾的不是父子亲情,而是楚衍身后的陆氏集团。当年和陆姝仪结婚,借着陆氏的力慢慢上爬,本来应该继续忍着,奈何一个不小心出轨了秦霜霜,只得撕破脸了。

  如果楚衍好掌控点,他就会扮演一个慈爱的父亲。不过这孩子太倔,太有主见了,他骗不了,就各自疏远了。

  可惜啊,大好的算盘,落空喽。

  他起身慢慢走上了楼梯,环视着这栋别墅。住了二十几年的房子,心里还有点不舍。他无法忍受自己的东西被拿走,于是怒气全转移到了秦霜霜身上。

  说到底,当年也是糊涂,又无意让秦霜霜钻了空子,怀上楚行远。

  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啊,年轻气盛动了恻隐之心,没舍得打掉。不然那个只有脸能看的文盲,怎么能进得了楚家的门。

  是时候换换女主人了。

  —

  好在入秋了,也不怎么出汗。傅闻用热毛巾擦了擦身子,勉强地洗了个下半身,疲惫地倒回了床上。

  楚衍在旁边的桌上看资料,他头都没抬,低笑道:“洗个澡怎么要你半条命?”

  “别提了,本来没出汗,我生怕湿毛巾碰到伤口,浸湿纱布,只能小心翼翼地擦,紧张地出汗了都。”傅闻有气无力地回应,他翻了个身,看向楚衍的方向。

  “诶,你明天真去学校啊?”

  “不然呢,陪你在家裹纱布?”楚衍摘下眼镜,用偏凉的手按了按眼睛,舒缓视力疲劳。

  卧室的灯偏微黄色,很柔和,灯光下的人显的格外文气。

  楚衍洗完了澡,穿着一套浅蓝色睡衣。是傅闻的,尺码有些大,所以领口掉在锁骨下面。

  光柔柔地撒在他的脸上、脖子以及锁骨上,衬的肌肤更加光滑白腻。

  他在敷眼睛,傅闻在色眯、眯地看他。晦涩的目光从上扫到下,最后停留在浅粉色的嘴唇上,傅闻偷偷咽了下口水。

  “龌龊。”他突然低骂一句,应该是嫌弃自己下流的想法。

  楚衍合上书本,走近床:“睡吧,我明天早起,你在家好好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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