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番外 身份互换（1 / 2）

第十四章 番外 身份互换

　　如果颜堇和符岱身份互换会怎么样？

　　符岱今年十四岁，是大齐的安乐王爷。

　　颜堇今年八岁，是西南来的小质子。

　　颜堇拽着使臣的衣服亦步亦趋的走进大殿，小心翼翼又好奇的悄悄打量周围，跟着使臣给大齐的皇帝行礼，然后乖乖的站在使臣身后。

　　符岱看见了走进来的小孩，是一个好看极了的奶娃娃，小小的脸，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的人心都要化开。

　　颜堇也看见了盯着他的符岱，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躲在使臣背后偷偷的看符岱，这个哥哥好好看喏。

　　两个人就这么悄悄的打量对方。

　　不止符岱这么觉得，在场的大部分官员也觉得这个小娃娃可爱。

　　西南王挺狠心啊，这么小的孩子都送过来当质子。

　　颜溱看着瓷娃娃一样的小孩，也是有些感叹，语气也温和不少，“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颜堇，今年八岁。”颜堇乖乖的答话。

　　“陛下，这孩子不能留，谁知道西南王安的什么心。”何旭起身向颜溱作揖。

　　“为什么呀？”颜堇不解的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堇儿很乖的。”

　　使臣告诉过颜堇，要是他不能留在这里的话他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符岱有些不高兴的看了何旭一眼，他想留下这个质子，这个小孩一点都不怕他，还……很可爱。

　　何旭不屑的瞥了颜堇一眼，“非我族者，其心必异，留你在这里就是留一个隐患。”

　　颜堇捏着衣服，可怜巴巴的扁嘴，“你不喜欢堇儿……”

　　想到自己要被赶走没地方去的小孩一下子就红了眼睛，软嫩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怯怯的摆手后退，“堇儿很乖的……堇儿不打架……堇儿听话的……别赶堇儿走……”

　　可怜委屈的小孩说着说着仰脸就哭起来，好些官员都不忍心看，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来到异国他乡还被刁难，确实有些过分。

　　“皇兄。”符岱冷冷的剐了何旭一眼，起身向颜溱行礼，“我大齐的官员当众欺辱一个小孩，未免也太失风度。”

　　何旭被符岱看了一眼立刻头皮发麻，恭敬地认错，“安乐王说的是。”

　　颜溱点头应了一声。

　　不少人点头，安乐王说的多对，干嘛跟小孩过不去呢。

　　符岱离座走到颜堇面前，张开怀抱，“来。”

　　颜堇泪眼朦胧的瞧他一眼，一下子扑进符岱怀里，搂着符岱不松手，“他好坏……他欺负堇儿……”

　　“现在没事了。”符岱抱起颜堇，入手的重量让符岱诧异，这孩子未免也太瘦了些。

　　宽大的衣袍遮住了颜堇瘦弱的身形，不抱在怀里根本感觉不出来，再看颜堇刚刚辩解的话，就知道他在西南过的也并不好。

　　符岱轻轻的拍着背哄小孩，抱着颜堇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目光温柔。

　　颜溱没有阻止，他知道符岱很有自己的主见，不是大事他一般不干预符岱的决定。

　　况且，符岱性子一向冷淡，这种举动可不多见，颜溱还想多观察一下。

　　符岱轻声哄着小孩，直到小孩不哭了才让他做到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堇儿吃不吃点心？”

　　“想吃。”小孩的声音都哭的有些哑了，可怜巴巴的抓着符岱的衣服不肯松手，就像他刚刚进殿抓着使臣的衣服那样。

　　符岱给他挑了块糕点，他不爱吃这个，也不知道哪些合颜堇的口味。

　　颜堇也不伸手拿，就着符岱的手直接张嘴咬了一口，然后一双大眼睛都眯了起来，抬头看着符岱，声音里都带着甜味，“好甜哦，好好吃！”

　　符岱被颜堇笑的心都化了，忍不住也笑了一下，“快吃吧，还有呢。”

　　符岱一笑，全场都傻了，王爷……笑了。

　　颜溱也倍感意外，他这个胞弟居然笑了，这可真是一件稀奇事。

　　整顿宫宴，文武百官和颜溱就看着符岱把小质子当成了宝，什么都给他喂到嘴边，颜堇仰头跟符岱说话，符岱就耐心的弯腰听他说，也不知道颜堇说了什么，总是能把符岱逗笑。

　　我滴个乖乖，那还是他们的冷面王爷吗？

　　晚宴过后，颜堇一步三回头的被使臣带走了，看着符岱恋恋不舍，他好喜欢这个哥哥。

　　宫宴过后，颜堇住进了颜溱给他定下的质子府里。

　　百官闻讯而动，争先恐后的想去拜访质子，这可是难得的可以讨好符岱的机会啊，这个王爷冷情冷面难以捉摸，跟谁都不熟悉，被他多看几眼都忍不住打寒颤。

　　这位少年王爷不仅武功出色，还是个倍受宠爱的实权王爷，十二岁就开始上朝，帮着颜溱处理政务，虽然年幼，但做事情井井有条，到如今更是被颜溱器重，就连太子都跟着这位王爷朝政学习过。

　　若是别的皇帝难免对这样的王爷有芥蒂，可这王爷和陛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王爷还是陛下亲自教养着长大的孩子，就连太子都十分敬重他，所以京城里多的是人想讨好这位安乐爷。

　　可是这位安乐爷一点纨绔子弟的爱好都没有，想讨好他的人都不知从何下手，平日无事也不爱出府，朝臣除了五日一次的上朝能见到他之外，其他时候完全不知道王爷在哪里。

　　不过，就算见到了也未必敢上前搭话，被安乐爷看一眼，都够回去做几天仕途尽毁的噩梦了。

　　偏偏这个偏远之地来的小娃娃入了符岱的眼，这时候不讨好什么时候讨好？

　　颜堇一出门就被一群人围住了，争相邀请他去府里做客，甚至有些心急的家仆都开始上手拉拉扯扯了起来，颜堇一不留神衣服袖子都被扯烂了，当时哇的一声哭着跑回质子府里去了，留下一群家仆尴尬的站在门口。

　　符岱特意关注了一下颜堇在京城的情况，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他好过去看看，但首先听到的就是颜堇被围堵在质子府门口的人逼哭了，当时面色一寒，起身就去了质子府里。

　　颜堇在府里号啕大哭，彩鳞哄都哄不住，龙奴急的直转圈。

　　颜堇越哭越伤心，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这是他娘给他做的新衣服，他才穿了一次就坏了。

　　等符岱急急忙忙赶到的时候，颜堇已经哭累了，搂着脱下来的外衣躺在床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紧紧抱着衣服不松手。

　　彩鳞小声的跟符岱解释，“娘娘两年前过世了，走前给做了好些衣服，让七皇子长大了也可以穿，皇子很宝贝这些衣服，这是一件新衣服，现在才合身，奴婢刚找出来给皇子穿上……”

　　就被外面的人扯坏了。

　　“我知道了。”符岱坐在床边，小心的擦掉颜堇脸上的泪。

　　“娘……”小孩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

　　符岱轻轻摸了摸小孩的头，颜堇嘟囔几句又睡了下去。

　　颜堇睡着睡着突然醒过来，“娘！”

　　“皇子。”彩鳞连忙去扶颜堇，自从娘娘去世之后，颜堇就总是梦见娘娘，醒来就哭着要找娘。

　　颜堇迷迷糊糊的把衣服举起来，“娘，衣服坏了。”

　　彩鳞差点没忍住眼泪，“奴婢帮您补好。”

　　颜堇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把衣服搂进怀里，“哦。”

　　颜堇看到了符岱，眼圈一下子又红了，可怜巴巴的往符岱的方向蹭了两步，把怀里的衣服摊开，指着被扯破的衣袖给符岱看，“破掉了……”

　　符岱的心都被颜堇看的酸了，伸手要抱颜堇，“来。”

　　颜堇拿着衣服扑过去，闷在符岱怀里小声的控诉，“他们坏，衣服扯坏了，阿娘做的衣服。”

　　“以后不会了。”符岱拍拍颜堇的背，眼神冷的吓人，“我保证。”

　　颜堇揉眼睛抹眼泪，“堇儿不喜欢他们。”

　　“我也不喜欢。”符岱笑了一下，笑的彩鳞毛骨悚然，垂眼不敢看这位王爷。

　　“我帮你补好，不哭。”符岱轻轻捏一下颜堇的脸，“笑一笑。”

　　“好。”颜堇勉强笑了一下。

　　符岱不喜欢颜堇这么笑，他喜欢那天宫宴时颜堇的笑，又甜又软，看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但是有人让颜堇不高兴了。

　　一夜之间质子府门口的家仆不见了，第二天颜堇悄悄的探头出去瞄了一圈，发现没人才小心翼翼的跑出来，绕了一圈发现真的没人跟着他了一下子高兴的跳起来，拉着彩鳞去逛街。

　　颜堇这个质子当的一点质子样都没有，像是来公费旅游似的，每天都要出门玩一会，他长的可爱又嘴甜，周围的人从一开始的担忧到熟悉起来也没用几天，大家都知道这个西南质子是个活泼又聪明的小孩，每天颜堇出门玩的时候都有好多商铺街坊跟他打招呼。

　　周围都熟悉了之后，彩鳞也没有天天跟着颜堇出门了，质子府的很多事都要她打理，颜堇也很乖，不会跑太远，就在周边的南天街玩。

　　符岱让主衣局补好了颜堇的衣服，拿着衣服准备去找颜堇，刚到南天街，就看见那个小娃娃站在人群外边，咬着麦芽糖棒，试图挤进人群里看皮影戏，奈何个头娇小，每次都挤不进去，站在人群外边踮脚，努力的往里张望。

　　符岱走过去抱起小孩，颜堇转头看见符岱一脸惊喜，奉送了一个大笑脸，“岱哥哥你来啦。”

　　“嗯，衣服补好了。”符岱也笑了笑。

　　“真哒！”小孩又惊又喜，搂紧符岱，“谢谢，堇儿好喜欢你。”

　　“嗯。”符岱觉得自己这一次没白忙活。

　　“不是要看皮影戏吗？”符岱个高，抱起颜堇他就能看见里面的皮影戏了。

　　“那看一小会。”颜堇想了想，用两根手指比了一个短短的距离。那意思，就看这么一小会。

　　“堇儿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符岱从怀里拿了一个小荷包给他，“小点心。”

　　颜堇闪着一双星星眼，一脸幸福的看着符岱，“岱哥哥真好。”

　　颜堇吃着点心看着皮影戏，时不时给符岱喂一块，看的津津有味，一场戏看完，颜堇兴奋的鼓掌，脸都激动红了。

　　符岱对玩乐的兴致不高，皮影戏也就看了两眼，就光看怀里的小孩了，这下也忍不住有些好奇，演了什么让他看的那么高兴？

　　符岱牵着颜堇回到质子府，把颜堇的小衣服还给他，颜堇翻来覆去的摸了好几遍，一点痕迹都没有，完好的跟新的一样。

　　颜堇捧着衣服又哭又笑，搂着衣服不舍得松手，拿到彩鳞面前给她看，“彩儿你看，衣服好了。”

　　“嗯。”彩鳞摸了摸颜堇的头。

　　颜堇又把衣服给符岱看，“真的一模一样，口子都合起来了。”

　　符岱捏捏他的脸，“那当然。”

　　“谢谢。”颜堇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符岱给他擦干净。

　　“高兴就笑一下。”

　　“嗯。”颜堇笑着点头。

　　符岱满意了，这个笑容可爱至极。

　　现在京城官员都知道颜堇是安乐爷符岱的心头宝，想看安乐爷笑，简单，让颜堇笑就行，想看安乐爷到场，简单，邀请颜堇来就行，想博得安乐爷欢心，简单，讨得颜堇高兴就行。

　　但是自从颜堇在自己府邸门口被家仆逼哭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凑近讨好颜堇了，安乐爷放了话出来，官员和他们周遭的人谁敢靠近颜堇十米以内，就等着吧。

　　颜堇就随着自己的心意到处去玩，在他不知觉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京城各地的座上宾，去听评书看戏曲，没有人收他的钱，还好吃好喝的捧着，花销安乐王府都报了，只有傻乎乎的颜堇一直以为去这些地方不用花钱。

　　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月，颜堇嘴里嘀咕着“左……左……右……上……”找到了安乐王府的门口，伸手叩动门环。

　　门环敲击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门童开了门，看见是颜堇还有些惊讶，这可是颜堇第一次上王府里来，平日都是符岱去找他的。

　　颜堇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里握着一个木偶玩具，笑眯眯的递给门童。

　　“这是？”门童有些不解的接过。

　　“给岱哥哥的礼物。”颜堇摆摆手，说了再见然后一下子就跑掉了。

　　门童拿着木偶娃娃，一头雾水的关了门，然后请内殿的人拿过去给符岱。

　　符岱看着送到他手里的小木象玩具，“堇儿呢？”

　　银月儿笑了一下，“门童说他送过来之后就走了，说送给岱哥哥的礼物。”

　　符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看着手里的小木象，这还是个机关小玩具，扭一扭尾巴放到桌上就能走。

　　颜堇高高兴兴的跑回南天街，有熟悉的店家招呼他，“堇儿，要不要喝酸梅汤？”

　　“不了。”颜堇笑着摆摆手。

　　“堇儿吃不吃麦芽糖？”又有人问他。

　　“不吃了。”

　　颜堇跑远了那边看木偶戏了，商户有些面面相觑，“堇儿最近很少买零嘴吃了。”

　　“是啊，以前隔两天就来我这里一次的。”一个姨姨有些郁闷的捧脸，“是我做的钵仔糕不好吃了吗？”

　　“堇儿也不到我这里来了，是我卖的糖果不甜了吗？”

　　“是我的酸梅汤不好喝了吗？”

　　一堆被颜堇冷落的商户郁闷的叹气，他们是失宠了吗？

　　符岱把小木象收起来，他的兄长也喜欢送他各种玩具，还让他有事没事多去玩会，不要绷得那么紧。

　　小木盒里有好几个玩具，都是宫里的木匠给他做的，跟这些精雕细琢的玩具比起来，小木象就显得笨拙粗糙了许多，呆呆的伫立在角落里。

　　符岱看了好几眼，最后把小木象拿了出来 放在了桌上，这样就好多了。

　　符岱收起木箱，起身去南天街找颜堇。

　　京城里对符岱的评价几乎是把他完美神化了，武功高、课业好，参与朝政，倍受器重，再加上符岱不爱玩乐，又不喜欢笑，所以京城的百姓对他又敬又怕，就连夸奖也只敢小小声的说。

　　可是这种印象在颜堇来了之后就被打破了，符岱牵着颜堇陪他逛南天街的时候，一整条街的商户都石化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冷面王爷拿着风车和拨浪鼓逗颜堇笑，颜堇一笑，他也跟着笑了。

　　这个画面，萌的一整条街的人内出血。

　　后来见的多了，南天街的百姓就发现符岱虽然面冷，但其实脾气还不错，时间久了，胆大的人见到符岱也敢说几句话了，符岱也会回应一两句。

　　如果符岱身边还带着颜堇的话，那符岱就更好说话了，小质子只要一撒娇，再软软的喊一声“岱哥哥”，周围的人就能看到冷面王爷是怎么迅速沦陷的。

　　符岱到了南天街，很快就有人招呼他，“王爷，又来找堇儿呢？”

　　“嗯，他在哪？”符岱应了。

　　“在前边看戏吧，这两天新排了木偶戏，小孩子都挤过去看呢。”商户回答他。

　　“好。”符岱点头，向南天街里走去。

　　没走一会，符岱又被人叫住了，“王爷，问问堇儿最近怎么都不来买糖了呗，都七八天不来了。”

　　符岱愣了一下，那个爱吃零嘴的小孩居然七八天不买糖果吃了吗？

　　“他很久没买糖了吗？”符岱问道。

　　“是啊，好久不来了。”

　　“钵仔糕也不吃了。”

　　“酸梅汤也不喝了。”

　　……

　　商户们七嘴八舌的跟符岱诉苦。

　　符岱心忽然动了一下，“那种新奇的会走的小木象多少钱一个？”

　　“哟，那可是个贵东西，新出的玩具，要三十文钱呢，我家儿子要买我都不准。”卖糖的大叔说道。

　　“哦。”符岱轻轻应了一声，他知道颜堇一天只有两文钱的零花钱，都不够他买零食吃的，他这么久不吃零食居然是攒钱给他买了那个小木象吗？

　　符岱买了点零嘴，拿着去找颜堇。

　　颜堇就在那边踮着脚看木偶戏，往常他最喜欢咬着糖棒看戏了，现在都没有再吃零食，他之前还以为是他来的晚了，颜堇已经把零嘴吃完了，谁知道他只是把钱攒下来。

　　都不知道这只小馋猫是怎么忍住的。

　　符岱忍不住去想颜堇偷偷的数着铜板，计较着日子攒钱，攒够了然后一大早去买了那个新出的玩具，骄傲的跑到府里送给他，那时候的颜堇该有多可爱。

　　符岱悄悄的走到颜堇身后，伸手把小孩搂进怀里，小孩吓了一跳，扭头看见是符岱才一下子露出了笑容。

　　“岱哥哥。”

　　“乖。”符岱被颜堇叫的心都酥了，抱起小孩陪他看戏，顺便把手里的零食给小孩。

　　颜堇一看到点心就化了，美滋滋的咬着糖棒，好久没吃过甜甜的糖了。

　　符岱是大齐最受宠爱的实权王爷，什么贡品珍品颜溱都会给他一份，甚至独一份的贡品颜溱都让他先挑，几乎是在宠他这方面做到了极致。

　　可以这么说，没有什么好东西是符岱没见过的，不管是什么，只要他开口，一定是唾手可得。

　　偏偏这么多年里，从来没有人像颜堇一样努力的攒钱给他送一个礼物，虽然礼物只值三十文，但这已经是颜堇所能想到的、买的起的最好的礼物了。

　　“岱哥哥，喜欢堇儿的礼物吗？”颜堇小声的问道。

　　“很喜欢，它还会走。”符岱也轻声回答。

　　颜堇咯咯的笑了，“嗯！堇儿也很喜欢。”

　　符岱的眼神更温柔了，原来你也很喜欢，可是最后攒到钱了是先送给了我。

　　安乐王爷变了！

　　这条新闻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在百姓口里议论纷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曾经的安乐爷不染尘俗高不可攀，可是最近！有人发现，安乐爷居然带着那个西南的小质子去游湖听曲赏花了。

　　一霎那满城轰动，原来符岱也会这些玩乐的吗？

　　可是这并未给符岱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反而京城百姓觉得神仙一样的王爷终于平易近人了不少，而且身边总带着仙童一样的软糯可爱的小质子，气质一下子就温柔了许多，迷晕一大堆姑娘。

　　符岱去游湖玩乐这件事连颜溱都惊动了，他那个严肃正经的胞弟居然还会做这种事？他以前可是催着让他去玩会都不肯去的。

　　颜溱叫来符岱研究一下情况。

　　符岱居然有些脸红，轻声解释是颜堇想去别的地方走走，他怕小孩走远了遇到危险，就陪着去。

　　颜溱摸着下巴一脸惊奇，原来他们家的小王爷吃这套啊。

　　于是一拍扳让符岱陪着颜堇继续玩，实则想颜堇多拉着符岱出去转悠会，看看现在京城里对符岱的风评都好多了，哪像以前，官员听说要跟符岱处理事务脸都吓白了，比他这个皇帝都更有威慑力。

　　颜堇一玩起来就停不住，符岱觉得小孩老是出去玩也不妥，这个年纪该读书上太学了啊，可是一听说上太学要卯时到太学里上课，颜堇就摇头不愿意，这个时辰他还没醒呢。

　　符岱拗不过小睡仙，只能亲自教颜堇课业，一教才发现不得了，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聪明了，记性好极了，教过的字立刻就记住了，过几天再考校也不会忘，领着读过的文章念两遍就能背诵，拿起笔就能端正的默写。

　　唯一要让符岱多讲两句的地方就是理解了，虽然认字和读写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很多时候颜堇并不能懂文章的意思，要符岱逐句讲解，尤其是因为西南的教会习俗和大齐儒家文化的差异，要符岱更仔细的讲解才能让他明白。

　　自从发现书本的有趣之后，颜堇也稍微收了一下心，愿意留出时间在书房里看书，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像符岱设想预料的那么简单。

　　三年之后。

　　“堇儿呢？”符岱问道。

　　“溜去玩了。”彩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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