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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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照常带他去上课,还是紧密地坐在一起,静静地各自冒汗。他看看这些人,看看桌子上的阳光,看看窗外红花绿叶肥肥地摇曳,还有他们,他们在爱里屡战屡败可怜的印刷在对方眼睛里的脸孔。严页冲他笑了一下,偏过头去看窗外,高树平拥着一个女生,一径热烈地亲吻。她表情里的依恋和爱慕在闪烁。严页恍然,原来还是有这么多的人在这上面盛放。严页拍拍小簇的手,叫他来看。小簇只瞥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学习了。她们开始说话,严页好似看见几个眼熟的手势,但他不明白,丞柯也看不清,翻不出。严页同他开玩笑说:在这样无法与人正常交谈的环境里,你我可以说是又聋又瞎又哑。丞柯没有反驳,反而十分赞同。

  

  下课的红灯一亮,小簇便离开去了厕所,严页趴在他的位置上画画。有个男生递了纸条给他,用手语比划了两下,严页听到丞柯说出小簇的名字后点点头,他便离开了。严页拆开纸条,只见铅笔写着:哥,都搜了没有找到东西。

Ⅵ 被抛弃的被捡回来·陆

  被抛弃的被捡回来·陆

  

  小簇一回来就受到了他的拷问,走在他挥扬的纸条上。他向后靠,不让位子给他坐。小簇的同桌是一个胖胖的驼背男生,眼睛一大一小,颧骨外扩,使得他看起来些微年老的刻薄。小簇瞧他一眼,他假装伸伸懒腰,弓着背揣着手让开了。小簇捡了本书垫着坐下,如实交代:我找人搜了他们的寝室。严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屁股移开,又同他挤在一起坐。晚上八点钟小竹从外墙翻出进来,提了一袋子酒把小簇找出去,小簇不愿意他跟出去,严页拿了两罐酒留在寝室里和小簇的室友打牌。打牌的间隙和丞柯讨论现在的情况,小竹和张恒悦肯定嫌疑最大,但谁也不知道张恒悦和小竹究竟是不是杀死小页的人,更不知道凶手和偷窃者是不是同一个人。这种逻辑推演类的题目根本不适合他。丞柯也并不擅长这些,只是一直答应,表示自己在听。严页暗中发了会儿愣,地主便把牌放完,把小簇留的酒输给他。他小小地欢呼一声,开了酒和朋友钻到一边去了,严页借机抓一把瓜子。正各自快乐,门口突然有了人来,张恒悦探出脸,冲他招手,示意他跟出去。

  

  他迟疑片刻,在小簇柜子里捏了支美工刀才跟出去,他们一起下了梯子,步步走到最一层,自宿管阿姨的窗子旁边翻出去。张恒悦原打算接住他,但他刹住了脚,用口型说:“别碰我。”张恒悦先是一愣,接着觉得他矫情,避开他,让他自己跳下来。他们到外墙边上,张恒悦让他再近一些,严页直直地后退几步。张恒悦把头往下埋,默默地躲进阴影里。严页问:“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张恒悦没动作,望着远处的光斑,缓缓地笑起来。两声狗叫远远地传过来,忽而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形象伫立拉伸而出,构成年轻美丽的女人的身躯。他说:“我不明白,楚簇珩为什么要处处帮你,你给了他什么好处?”严页抬起有所遮拦的脸,摘下口罩,青白交接的脸被红光印刷一遍,绒毛也泛着淡淡的光晕。严页说(手语和口型):“他我们尚且不论,你知道我死了——你为什么又非要我死?”狗叫声更近些,严页回头瞧了一眼,没有瞧见狗,只见稀稀拉拉的香椿树,斑秃地皮,红灯曳曳。轻轻地经过一阵风,他的影子被吹乱,像一枝极有造型的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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