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囚禁（1 / 2）

第十三章 囚禁

　　我盯着她的眸子，强行伪装出的镇定太过苍白无力，如一张薄纸般会被轻易戳破。我准备再劝劝她，却听林向开了口，轻蔑不屑的语气有些刺耳：

　　“说到底你就是害怕对吧？”

　　琳娜怔住了，继而试图维护自己：“你在说什么！我才不会……”

　　“害怕反抗者成功，而自己早已退出，所以尽可能地贬低他们以掩饰自己的悔恨？“林向毫不留情地打断道，字字诛心，“你很害怕自己坚持不住。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你不想放弃对政府的反抗；可你又因为芥蒂不肯回去。说白了，你是个懦夫。”

　　琳娜白皙的脸庞上流下两行清泪，忽然转身跑进了房子。我扭头看向林向，他倒是不以为然，淡淡地看天。我蹙着眉头，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林向神色怪异，“我为什么不能那么说？你也那么说的，不是吗？”

　　“我没有你那么伤人。”我回答。

　　“我跟她不熟，不想顾及她的感受。一针见血比较方便，我不信她走不出来。对了，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啊？”

　　“我心情还可以，就是觉得你很奇怪。”我说，“你看琳娜的眼神很不对劲，不像看一个陌生人。”

　　林向疑惑地看着我：“我用什么眼神看她了？”

　　“你自己不清楚？”

　　“还真不知道。”

　　“就是暧昧的。“我尽可能暗示他的方法失败，只能实话实说，“你喜欢她？”

　　林向满脸茫然地看我，好半天才开口问：“为什么？”

　　“难道不是？”我反问。

　　“好家伙。”林向拍拍我的肩膀，凑上来想吻我但被我用力推开，有些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误会了什么，没想到是这种事啊——你觉得，我喜欢女人？”

　　“像。”

　　“那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

　　林向伸手勾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抬头直视他。我恍若陷入他漆黑的眼眸里，头痛欲裂。我握住他的手腕，哼唧着让他松手。冰凉的唇落在我的额头，带着醉人的温柔。我感到很恶心，却又沉迷于这种感觉。最后我松了手，闭上眼吻了上去。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高——我只能亲到他的脖颈。我搂住他的腰，呜咽着问：“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他揉着我的脑袋，轻声说：“叫我林老师。”

　　“……嗯？”我头疼得厉害，仰头看他，“林……老师？”

　　“真乖。“林向像是在奖励宠物一样吻了吻我的脸。我身体软得不行，神志迷糊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

　　“你喜欢我吗？”我听见他问。

　　“喜欢。”

　　“有多喜欢？”他抱紧了我。

　　“很喜欢。”我回答。

　　……

　　一觉醒来我记得最清楚的便是那句“很喜欢”。在迷糊情况下被诱骗说的话绝不能当真，因此苏醒后我恨不得把林向拎出来揍一顿。

　　我脸上戴了眼罩，伸手去解却发现它上面安了一把密码锁。我慌了，眼罩死死勒着我的脸，透不进一丝光亮。摸索着确认自己在一张床上后，我小心下了地。地板冰凉刺骨，我沿着墙走了几圈再受不了。

　　这屋子没有出口，要不就是门在天花板上，我不可能找到。回在床上，我努力使自己恢复冷静：我被关了起来，关押者是林向，琳娜可能是帮凶——我的思路理清了，但这毫无用处。缓了一会儿，我走向房间中央，步伐缓慢而谨慎。

　　这时我听到了呼吸声，听不清是谁的，但正在向我逼近。

　　“你是谁？”我大声问，声音发虚。

　　那个人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你老师。”

　　“林向！”我猛地转身，未等站稳便被甩了一巴掌。嗡嗡的耳鸣声携着火辣辣的痛袭来，而我不敢动，茫然地愣在原地等待。我在等待什么？可能像以前一样，等待一个解释。

　　那个解释我永远等不来了。

　　又一个耳光呼啸着打来，我没站稳，险些跌倒在地。而他向我更近一步，近乎温柔地搂着我，耳畔传来温和的安慰：“乖，别怕，我是你老师，不会伤害你。”

　　我的反应一定很愚蠢，一动不动地被他拥进怀里，毫不挣扎，像垂死的宠物。

　　“做我的人吧，放弃你的精神，跟我去天涯海角。”林向带着邪恶的声音响起，语气尽可能变得柔和，“兴奋，我喜欢你。”

　　“你不是林老师！”我推开他，眼前是死寂的黑暗。他抓住我的手，是陌生的冰凉，痛彻心扉的信仰崩塌。

　　这他妈才不是我认识的林向，他应该是个大大咧咧、无拘无束的人……应该是个诙谐幽默、偶尔正经的人，应该是个……我对他又了解多少呢？或许他就是现在如此，精神分裂的神经病性格。

　　反倒我显得有些矫情了

　　明明很早以前我就预感到了什么，三番五次的犹豫致使我论落至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囚禁？无休止的凌辱？我被喘倒在地，又被纠住领子被迫站起身。

　　我应该去死，我不配活着。

　　但我要拉着林向一起下地狱。

　　“你给我去死啊。“我一拳打向他的脸，语气很平淡劲却很大，我的骨头仿佛震碎一般疼，但我不敢停下，拼命击打着他。最后我筋疲力竭，向后一倒瘫坐在地像个死人一样。

　　他死了？

　　“兴奋，你太弱了。”

　　听着林向没事人的声音，我知道，我败了。

　　败得彻彻底底，万劫不复。

　　之后我任由他发泄性欲，毫无反抗的欲望。衣服撕裂，落下雨点般细密的吻，抚摸着刺激着，利刃贯穿了我的身体。与其说这是口×，倒不如说是强丨奸。偶尔他会低声说他爱我，我叫他滚，他便更加用力。

　　终于，林向停了下来，搂着我惬意地喘息。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一开始就是这样？”

　　他回答得很干脆：

　　“一开始就是这样。”

　　“为什么？”

　　“我是神经病。”

　　林向平淡的声音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个话题，像在刻意掩饰什么，“你喜欢我吗？我要听真心话。”

　　“我喜欢林老师，不喜欢林向。”

　　“很好。“林向揉捏着我的脸，粗糙的指腹带着冰冷的温度，“明天我会再过来，今天你饿着吧。”

　　我下意识抬手抓住他的手臂，马上又松开手，“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琳娜呢？”

　　“关到你死为止。”他怜悯地抚摸着我的下巴，“琳娜当然是我的人了，你以为呢？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回答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不爱。”

　　“行啊。”林向站起身，仅是几秒钟的时间，我便再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我跌跌撞撞地在房间里寻找出口，可除了墙壁，我什么都没有摸到。被困死在这里了，而且成了瞎子。我颓然倒在床上，心里是空荡的冷。

　　我试图解开密码锁，伸手试了几下，才发现是指纹锁。

　　黑暗剥夺了我所有希望，我被囚禁在这里，很有可能此生无望脱身。我紧紧攥着被子，欲哭无泪。

　　说不清过了多久，我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口渴得要命，头脑昏沉无比。我庆幸自己可以暂时逃避这一切了，我那个异种意识会帮我承受痛苦。虽然以林向的性格，我会被喂下药物再次回来，但，好歹能离开一会儿。

　　我听到极轻的脚步声离我愈来愈近，他形同鬼魅地停在床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太阳穴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呻丨吟着，用被子遮住头，乞求那渺若尘埃的安全感。

　　“爱我吗？”他开口了，语气像末日的审判之音。

　　我固执地不肯出声，躲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不想要水喝吗？啊？想渴死吗？”

　　“渴死也比这样好。”我声音沙哑，“不爱。”

　　林向这次没有生气，掀开被子摩挲我的脸：“十天，十天后我放你走，再也不打扰你。”

　　“真的？”我惊喜地叫道，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如即将溺死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管不顾地问，“你发誓？”

　　“我发誓。但十天内，你必须一切都听我的。“他轻飘飘地回答。

　　一粒药丸触到我的嘴唇，我没有犹豫，一口吞了下去。我愿意相信他，甚至都没有想过他要是在骗我我该怎么做。

　　林向笑起来，修长的手指捏着我的嘴唇，“张嘴。”

　　“你要干什么？”我不由自主地问。

　　“十五天，再问的话就二十天。”

　　“什……”我脱口而出。

　　“二十天。”

　　我只能张口，感受着他手指的挑逗。他让我舔，我乖乖舔舐，任由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在地。我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他继续增加天数。

　　不管怎样，我都要离开这里。

　　林向察觉到了什么，轻笑着抽出手指，叫我站起来跟他走。我找着他的衣角，跟他走出这里。一杯水递到我手中，林向轻描淡写地告诉我：“赶紧喝完，我和你玩个游戏。”

　　这也是命令。我仰起头一饮而尽。一不小心呛到了，咳嗽不止。

　　林向拍着我的背，让我轻点咳，然后抬手解开我的眼罩。突如其来的光亮几乎灼伤我的眼睛，我下意识抬手遮挡，却被他强行扯下。

　　“不准害怕。”林向说。

　　我看向他的脸，干干净净，不带半分尘埃。可惜这个人不是林向，再好看的皮囊，也不过是摆设。

　　我怎么可能不害怕，可我不能说话。

　　我只能沉默着注视他，被他揽入怀中，任他亲吻我的脸。待林向心满意足，他才松开手，在我耳边轻声说：“游戏是，取悦我。不同意的话，再加十天。”

　　我心中一紧，“我该怎么做？”

　　“你不会？”他挑眉看我，“要不换一个游戏？穿女装怎么样？你喜欢哪种？女仆装？学生装？礼服？”

　　我颤着声音回答：“你开心就好。”

　　他玩味地看我，声音意有几分撒娇的意味：“把眼罩戴上，我帮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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