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坍塌（1 / 2）

第十章 坍塌

　　未等我再作思考，林向主动凑了上来，冷冽的声音如同地狱索命的恶鬼：“兴奋，你想说明什么？”

　　我的大脑陷入空白，“我……”

　　操！怎么会有这种事！林向怎么会是异种？他那么聪明——比大部分人都要聪明——怎么会是异种？但一切都串联上了，从看似毫不相关的那场电影开始，林向就暗示了我无数次。正常人哪有以怪物视角来解说电影的？或许这个还可以用别的借口来搪塞，可后来发生的事都没法用巧合来解释！

　　林向冰凉的唇贴上了我的脸，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反抗。

　　给我点时间，让我理一下这些事……

　　所以这一切都是个骗局？从我冬眠开始我一直都在被耍？虫跃大概全是假的，这样事件才能顺理成章。虫洞跃迁的原理是成功穿越黑洞后到达另一块地方，目的地是随机的，也只会是随机的。因为黑洞是人类造的，白洞不知道会在哪里产生。况且任何物体在通过黑洞时都会被分解成原子，并且会被排列成意大利面条。成功通过黑洞的几率，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二十三分之三的成功率，笑话。

　　可是之后穿过虫洞的移民者呢？恐怕都死了。

　　目的？一当然是钱了。至于政府有没有参与，不得而知。

　　我竟然蠢到现在才发现。

　　而林向，他异种的身份意味着他的任何行为都不会简单。

　　“萨姆知道你是异种吗？”我与林向耳鬓厮磨，“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在乎自己是什么身份，我没有目的。”

　　“萨姆知道吗？”我重复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不知道。”

　　“林老师，我不想你做傻事。”我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呼吸欲发急促。空气中仿佛充反着情欲，我感到阵阵燥热，“你还没有干什么过分的事吧？如果我咬死人的事阻止了你的行动，那，我很开心。”

　　“你不信我吗？”林向吻着我的脖颈，动作粗暴，”兴奋，你更愿意相信谁？难不成是那个唐路？嗯？你和他做了吗？”

　　我喘息着争辨：“我没有。”

　　“你觉得我会信？”林向语调阴阳怪气，“是不是谁都可以上你，啊？跟别的男人做肯定比跟我做有意思，是吧？”

　　“林老师！我只喜欢你……”我无法忍受这种怀疑，“我们不能像从前那样了吗？你不信我了？”

　　“你也不信我。”

　　他强行挤了进来，我疼得眼泪直流，用力咬住嘴唇。

　　“你误会我了……”

　　这种局面几乎无可挽回。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们之间只有欲而无情了吗？我试图堆开他，却被搂得更紧。

　　不行……

　　“你杀了我吧。”我颤声开口，“我真没那么不堪，不会脏了你的手。林老师，杀了我吧。”

　　他怔住了，缓缓停下了动作，眯着眼睛。

　　“啊哈。”

　　“……”

　　“是我的错。”

　　我看向他的脸。

　　“兴奋，我太冲动了。你没生气吧？我错了，错了行吗？”林向小声说，“我确实是异种，很抱歉没告诉你。林心暖也是异种，但没人知道。虫跃一直都是骗局，政府刚刚对其进行研究。我之所以成为你的导师，就是为了参与资格。所以，我有点激动，你原谅我行不行？”

　　“……你先出来。”

　　林向尝试抽了一下，我只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气氛变得极为古怪。林向磕磕绊绊地说：“兴奋，你那里太紧了，我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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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方设法分开之后，林向傻笑着给我捶腿，我怀疑他是不是被掉包了，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我缓了一会儿，问：“虫跃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向的表情凝重了许多，“一开始就是骗人的。二百七十八年前，异种之战还未结束，但已基本控制住。在继续反攻的过程中，移民计划产生了：只有将文明的种子播撒到宇宙各处，人类文明才能生生不息。那时光速飞船技术已基本完善，也成了政府的首选。但另一批人想要寻找新的星际旅行技术，因经费不足想出了一个歪点子。”

　　“什么歪点子？”我问。

　　“嗯，就是先伪装出成果以骗取经费，再用这笔钱来研究。于是，将近三个世纪过去了，还是没研究出什么。”

　　“四姨太效应嘛。不过，你也是才知道？”

　　林向苦着脸：“是啊。你苏醒的时候政府向我发出了邀请，说是有一个关于黑洞的项目。我对黑洞比较感兴趣，就同意了。前几天我才知道真相，可你又咬死了人，我只能放弃了。这事我也有责任，不该让你和唐路出去的。话说，为什么我兄弟都想上我老婆啊？”

　　“那你老婆也只喜欢你一个。”我匆忙把话题扯回正道，“你的智商不至少猜不出来吧？毕竟虫跃漏洞这么多。”

　　“就算猜出了又怎么样？又不能确定。”林向满脸落寞。

　　“那异种的事呢？你为什么会是异种？”

　　“啧，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林向停止捶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当时那位科学家的改造范围十分广泛，也涉及到了智力方面。我嘛，就是那些幸运儿中的一员。小心隐藏身份，认真掩护自己，就这么活下来了。我对人类还真没什么仇恨，对异种也没感觉。喏，就是这样了。”

　　似乎是看我不放心的样子，林向笑笑，又补充道：“我没第划什么阴谋，只想和我的老婆好好过日子。”

　　“你说话怎么这么甜。”我脸一红，“话说，失去了机会，你真不难过吗？”

　　“难过是肯定难过的，你也看到了我刚才的样子。但现在我缓过来了，反正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而且，我偷来了一样东西。”

　　“偷？”

　　“……怎么得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林向起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门以中捧出了一个黑色的方块。我凑上去看，黑块表面十分光滑，没有任何装饰，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我问。

　　“监视器。”

　　我悚然一惊。

　　林向捣鼓了半天，终于打开了黑方块。监视器的六个面各出现一幅画面，高清流畅，看着十分舒适，“这玩意是从政府基地盗出来的，他们应该不会想到是我干的。总之，我们安心看他们研究吧，只可惜没有声音。”

　　我对此不感兴趣，问：“你这么喜欢黑洞？”

　　“是啊。说来也是奇怪，我小时候第一次用电脑就阴差阳错地点进了黑洞页面。开始每次点击搜索时，电脑都会弹出一个黑洞的图像，然后旋转着缩小成一点，最后吐出页面。第一次我还以为是我把电脑弄坏了，哭着去找我爸。结果回来一看已恢复了正常。之后又试了几次，不知为何黑洞一直没有再出现。这也算是缘分吧，总之我和她有感情了。”

　　“哈，黑洞是你的爱人之一？”

　　“才不是呢……”林向耳垂微微泛红，“她毕竟是宇宙中最神秘的天体之一，很多人都会感兴趣吧？”

　　我戳戳他的鼻尖，“你都害羞了。”

　　“绝不可能！”林向试图扭转局面，白皙的脸却染上了晚霞般的红晕。我才发现我男朋友竟然还有脸红这个功能，故意逗他：

　　“解释就是掩饰。”

　　林向低吼一声，狠狠揉了一把我的脑袋。我握住他的手腕，凑上去含住他的无名指，轻轻舔舐。他露出错愕的神情，眯着漆黑的眸子，抬起左手捏捏我的脸。

　　“我有点怀疑你现在是否是人类意识。”

　　我松开口，“呸”了一声：“你不识好歹是吗？”

　　“诶嘿好像是。”林向忽然抬手捂住我的眼睛，“我突然想跟你换种玩法，一直同一种姿势也太无趣了，你说是吧？

　　我满脸黑线：“大白天的你别想着搞黄色，我腰现在还酸得慌，大概未来三个星期都做不了。”

　　“哪里酸？我给你揉揉。”

　　“……滚一边去！”

　　“我滚了你饥渴难耐怎么办？”林向嘿嘿笑道，“人生在世就要及时行乐，不然下一秒地球毁灭可没地方哭去……这监视器怎么回事？坏了吗？”

　　林向松开手，小心捧起监视器，它闪烁着银色的光，画面一片模糊。他挠挠头，迷茫地打量着黑方块，“该死，不会被发现了吧？

　　“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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