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1 / 2）

“做完这一切之后，你们的意识会消散，身体重新回归黑雾，如您方才所说，‘终于混沌’。”

也就是凌鹿曾经梦见过的，让他深夜害怕哭泣的——变成了什么都不知道的黑雾。

白?骨：【……呵。】

这次，这位老人?的声音，又带上了些?不一样的意味。

【你这‘人?类’，倒还真?能让我吃惊。】

【但是，你不觉得矛盾吗？假如你说的是真?的，我就不应该还在这里，也不可能被卑劣的人?所困住。】

厉行洲缓缓道：“的确。”

“我想……”

“在前辈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蓝星彼时的智慧生命，恰好全?灭了。”

“陨石？地裂？”

“高?文明世界不复存在，观察者从物理上的彻底消亡杜绝了Gan扰的可能xin。”

“所以……您保留了独立的意识，无需回归黑雾。”

白?骨：【……】

老人?的声音暗沉下来：【没错。】

【‘世界脱离’和?‘我们回归’，是一体两面?无法分?开?的事。】

【除非文明消亡。】

【‘人?类’，你要是想让黑雾停止蔓延，想让你的世界回归正轨，除了停止一切窥探，还需要让你身边的小家伙，回到黑雾中去。】

【en……似乎不是什么困难的选择。】

【和?小家伙一样漂亮的皮囊……你big?可以随时再找。】

说到此?处，白?骨不再言语了。

厉行洲也没有接话。

长久的沉默之后，厉行洲竟是笑了一下，沉声道：“的确，不是什么困难的选择。”

*

地下控制中心。

厉行洲没有解释太?多。

他big?步走到控制台前，按照凌鹿做好的布置引爆了炸丨y。

但明明显示“目标已?被摧毁”，屏幕上仍然飘着模糊不清的虚影。

厉行洲瞟了一眼屏幕，只?道：“我去做最后的清除。”

被铐住的凌鹿，怔了几秒之后，脑中像是一道闪电划过般，被封存的意识汹涌而至。

黑雾……没有意识的黑雾……

为什么这具身体需要意识……

我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又惊又恐地哭喊出来：“不不，先?生！黑雾那边，你不能去！”

“你不是污染物，你不能去，你去了也会被撕碎——不行，先?生，你停下！”

厉行洲站在控制台前，远远望着少年，手按向自己的心脏：

“不，凌鹿，我可以去。”

“也只?有我能去。”

我拥有一颗顶级污染物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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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鹿面?s骤然转为煞白?，身体一晃，险些?没能站稳——是赵瑜和?ro串儿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但他已?经感觉不到周边的一切了。

他直直地望着厉行洲，反复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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