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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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顾先生,呦,还能在医院办公呢?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啊。”

  “沈谣?”

  沈谣打了个招呼,走过来,到床尾站住,看着那条打了石膏的腿,好奇地敲了敲,“疼吗?”

  “是折了,又不是瘫了,怎么会不疼?”

  顾亦年将手里的工作报告搁下,揉了揉眉心。

  沈谣看起来心情不错,在病房里四处转,好像第一次进一样。

  “沈医生是三院派来调查二院住院条件的?”

  “不是,就是想看看你的生活状态,你过得还挺滋润的。”

  说着,沈谣站在了窗台边,窗台上搁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花,其中有枝玫瑰,深红色的,沈谣摸了摸,花瓣如绸缎一样棉柔。

  将玫瑰拿出来,沈谣转过去问道:“谁送你的?”

  顾亦年看着那支玫瑰花,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没有谁,在花店订的鲜花,每天都是不一样的。”

  沈谣很闲适的样子,拿着一支滴水的玫瑰花在房间里踱步。

  顾亦年知道,她不是来看望他的,她不是他的医生,他们两个没什么交情,所以此次过来一定是有事要说。

  并且这个事,只可能是和舒闲有关的。

  “你想说什么?”

  顾亦年知道沈谣在等他开口,或许在沈谣看来,先开口的就输了气势,卖关子的才占得上风,但他无意和沈谣周旋,他只想知道沈谣要说什么。

  和舒闲有关的事情,他是既恐惧,又渴望的。

  沈谣笑了,踱到顾亦年床边,将手里的一支玫瑰花递向他。

  顾亦年只静静看着,没有伸手接的意思,沈谣也并不觉得尴尬,反手将玫瑰插到了床头柜的水杯里。

  顾亦年看着自己的水杯,脸黑了一个度。

  沈谣坐下,托着腮,看着那支玫瑰,“鲜花要送给喜欢的人,自己订的有什么意思?”

  “……他怎么样了?”

  听见顾亦年忍不住问,沈谣笑得一如既往得温和,“你这不是放不下他吗?干嘛不去找他。”

  “他不想见我。”

  沈谣对挑了挑眉,其实舒闲未必不想见顾亦年,甚至她感觉,舒闲一定很想念顾亦年。

  但是一码归一码,想不想见面,和见了面会不会开心,没有必然联系。

  斟酌了片刻,沈谣首先开口:“我肯定是站在舒闲那一方的,你知道吧?”这是她任何行动的前提。

  顾亦年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沈谣是白家的人,白建国是把舒闲当作第二个亲孙子的,所以沈谣的立场肯定是舒闲。

  见顾亦年点头,沈谣继续说:“所以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你的幸福,是为了舒闲的幸福。”

  “他出什么事了?”

  顾亦年问得急切,上一秒还平和稳重,下一秒就慌了神。

  见状沈谣倒是笑得灿烂了些,她就知道,顾亦年这么敏锐的人,一点就透嘛!

  “暂时是没事的,昨天清明,他还跟着老头去给白予扫墓了,扫完墓回家吃了个饭,今天早上回的学校……”

  “有话直说。”

  沈谣被顾亦年打断了,摆摆手无奈道:“直说哪能达到节目效果?还是要循序渐进的,不如,我们先说一说,为什么我现在才来找你。”

  对于沈谣的自说自话,顾亦年有些烦躁,看这样子,沈谣很显然是想要引导他的情绪,“这问题不应该问你吗?”

  沈谣目不斜视,虽然还是微笑着的,但声音莫名透出一丝威严:“回答我的问题,跟着我的节奏走,ok?”

  见状顾亦年不禁扶额,想要喝口水缓缓,转头又看到自己水杯里插着一支玫瑰。

  沈谣来找他肯定是舒闲出了变故,但是他没办法直接得到舒闲的情况,所以他眼下只能跟着沈谣走。

  盯着沈谣的笑容思忖片刻,顾亦年沉声开口:“你一开始觉得,我们两个分开,对舒闲的病情影响不大,但是现在你反悔了?”

  沈谣眨了眨眼,在心中暗自又称叹了一下顾亦年的敏锐。

  “嗯,我现在还是觉得,你去成为他的情感寄托比较好。”沈谣诚恳道。

  顾亦年苦笑一声,他倒是想,但是他做得太多,反而让舒闲觉得压力太大,再加上那次车祸,让舒闲回想起了白予的结局,才会果决地拒绝他。

  他知道,舒闲是为他好,因为不爱他,所以不想占用他的情感付出。

  “我倒是想站在他身后,他倒是得允许啊。”

  沈谣点点头,锁眉思索片刻,又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你也可以强硬一点,如果是白予,一定不会听舒闲的话。”

  “可我不是。”

  “是的,你不是,你是顾亦年,你的爱是和白予完全相反的另一种疯狂,你的爱太无私了,无私到把自己的占有欲掩藏得干干净净。”

  什么你不爱我也没关系,什么只要你好好的我无所谓,这些话沈谣不信,当然有关系、有所谓。

  爱的本质都是自私的,只是一些人选择了无私的表达形式。

  于是,占有欲和控制欲都被掩饰,表现在行动上,就是将舒闲推给了许知,又同意了分开。

  沈谣想要叹息,但是忍住了,偏过头,看了眼杯子里的玫瑰花,“或许,你也可以爱得自私一点。”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建议对不对,可是顾亦年现在太被动了,舒闲说什么就是什么,而自私往往意味着主动。

  顾亦年的目光也落到那支玫瑰上,只是孤独的一支,开在白色的病房里,开出来世界上唯一的红色。

  他何尝不想?占有,控制,强迫。

  可是他一旦对上舒闲寡淡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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