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游魂阿玉的眼泪（1 / 2）

第1章 游魂阿玉的眼泪

平楚国二十五年

春分时节

临安 西子湖上

阳光久违的温暖明媚，两岸万物复苏的新绿，依水而建立的黑瓦白墙，亭台楼阁纵横交错，时不时飘出，女声的呢喃的吴语唱得婉转多情，听得人心痒软绵。

阿玉突然睁开空洞的大眼，抱紧自己蜷缩着瑟瑟发抖，她又做噩梦了，梦到她嫡母拿火钳狠命的扇她，一下下火辣辣的痛！她捂紧嘴巴让自己嚎哭出声。

赶紧睁眼——这在湖底的水蛇洞里，很多条看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水蛇，正自在的游来游去。

她不知在这蜷缩了多少个日夜——不重要。

她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哭喊嚎叫，到现在看着它们滑不溜秋摆来摆去的很是可爱。

“······”

是的，一个活人怎么会在湖底?

她不是妖怪，也不是女鬼。她只是在这躲避黑白无常的一丝魂魄——阿玉。

她不肯去投胎！她生前是多余的人，不该存在的人，还不如牛马。

所以她不想再入一次六道轮回——因为他不相信自己还会投一个好胎！那一切的一切她不想再经历。

那是不知几年前：或许是去年，或许是五年八年他不知道。

她是穷人家的庶出，多可笑？

呵！呵！每当想起都觉得这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哈！哈！哈！

她爹因为他的娘们不能生，于是买了个可怜的女人。先生下她，再生的她弟弟。

生完弟弟，一断奶，就被大老婆趁他爹出去就给卖了。

他爹大发雷霆，可有用么？

“怎么，你发财了？可以养闲人?放心！她又不是小姑娘，卖给青楼也不要，卖该给大户人家干活去了，不比跟着你吃不饱饭强？”

那时她四岁没了姨娘天天哭，被发现就要挨打。还要打扫带弟弟！

那婆娘几次叫人牙子来看，哎呀一声：“这长相，也叫我来看？谁家要养这么个丫头？面黄肌瘦的，能活几年？”

五岁她就跟着邻居家的丫头们去割猪草，那婆娘是个很懒的农村婆娘，本来是没养猪的，现在也买了两头小崽子回来让阿玉这比猪崽大不了多少的 阿玉养。懵懵懂懂，又被打得呆呆傻傻，又叫人来看，对方只肯出个一两银子。

那婆娘听了火大，一把把那人牙子婆子推出门，那婆子，后仰着差点个人仰马翻，眉毛倒竖：“滚！滚远点！以后别进这个门！不要就不要，羞辱谁呢？啊？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娘是谁？啊？一头猪也不只这点？老娘可养了六年！”

婆子也不是好欺负的，叉腰斗鸡一样冲到她面前吐沫星子喷她脸上：“呀呸！你不会下蛋的母鸡！你也看这死丫头面黄肌瘦，什么鬼样子，呆呆傻傻，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天天打那么狠，好的都被你打傻了，我不要招牌了啊？，敢卖？我也是想做好事，自己用，你不卖拉倒！谁稀罕？缺德的玩意！你好好留着吧！看谁要！什么好货色？！”又呸她一口，一脚把门踢开走了。

嫡母气得半死，冲过躲进厨房抓起阿玉就在正反两巴掌甩了过去，大骂：“你个贱人生的贱货！让你去享福，笑一下都不会，傻子一样！还想死家里不成？！”一脚踢飞她，看她在地上一动不动，气才消了点。想踹门而出，想想是自己的门，收回脚走了。

六岁人没灶台高，踩着板凳煮猪食，一瓢一瓢的端去喂猪，喂鸡，带弟弟。是坚决不能让她空闲一下。做不好那婆娘批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你个死没用的赔钱货，，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难怪没人要。老娘养着你干嘛？还不如养条狗！”

阿玉见打人的笤帚过来，还没打就杀猪一样的哭喊，那婆娘听得火冒三丈，加重了力气到：“要死了！哭丧！哭丧！咒我死是不是？啊？我打死你算了！贱货，就是逼老娘我打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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