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大团圆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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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大团圆结局

婚礼用的全福人是拓拔应奇从大晋请过来, 经验老到且十分福相,经她手操办婚事的新人,婚后生活都和和美美的, 从不见闹过红脸。

傍晚的夕阳酡红一片, 用金色的白云遮盖, 倒真像一位喝醉了羞于人前的少女。

小镇从镇头到镇尾整整铺盖了二十里地的红毯,才堪堪能让那挑着好几百担的婚礼队伍能走几步。

不知哪拂来一阵风, 就把红毯上满地的花瓣吹了起来,在空中旋舞,一顶接合胡族和晋人规制的花轿临门了。

花轿很大, 里头足能放下一张能躺下两个人的榻,大晋的花轿当然没那么大, 可胡族皇室婚礼的花床就是那么大。

阿塔家的小院门外早就挤满了身穿喜庆服饰的小镇人们,他们都很好奇阿塔口中的天仙姑娘, 一个能让武艺如此高强、武器做得那样好的阿塔心甘情愿捧着呵护着的姑娘, 到底长何模样。

“我之前给他们家送花的时候,好像见过阿塔未婚妻,不过只看见一个背影, 那身板子娇弱的...啧啧...风一吹就倒似的, 不是个好生养的。”

花贩子这时道。

胡人女子大多长得健壮,男子多以身材长得是否健美作为审美,阿塔身材修长伟岸, 虽然没有胡人那么健硕, 但他的身量和一身独特的中原雅致美, 倒是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

他们大多认为, 阿塔口中的天仙姑娘, 怎么也得高大一些, 胸`脯再硕大一些,那才像样。

晋人了队吹吹打打声,新娘子一袭金銮凤衣,头上摇曳着一百多颗海明珠的凤冠,面上覆了半张绯红面纱,由全福人领着从一路铺满花瓣的木廊,徐徐地向院门口的俊伟不凡的新郎走去。

“按照我们大晋规矩,新娘子需要家中兄长背着上花轿的,没有兄长的,族兄或者义兄也可以,你们可有准备什么人没?”全福人道。

阿塔一直在盯着一袭红衣的谢珥看,看她那双露在外娇媚清丽的眼睛,一路上盈盈会笑似的,他就一直看着她出了神。

“我来背吧,我是她兄长。”

阿塔突然脱口而出的话,惊到了自己,也惊到了众人。

谢珥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头上明珠濯濯相撞哗啦啦地响。

“嗯,是的,是我兄长。”

阿塔有些奇怪自己突然会脱口而出那样的话,他屈蹲下来,小心翼翼背起了红裙曳地的新娘,他的新娘。

“这个...似乎不合规矩的...不是由新郎背新娘上花轿,而是必须是新娘那边的...兄长送出嫁的,寓意着新娘子出嫁后,也有郎舅、有兄长为她撑腰...”

全福人一脸为难道。

拓拔应奇在一旁威仪四方,朗笑道:“我们姑娘自小就被他哥哥捡回家养,养大了嫁回给哥哥,就像你们晋人所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可以吗?”

胡人生性蛮野、落拓不羁,不像晋人纠结这个、纠结那个。

大晋来的全福人愣住,这刷新了她几十年来当全福人的认知。

这当兄长的把妹妹送出嫁,然后又绕回来嫁给自己...花开结蕊都是同一棵花...好乱...真是好乱!

当伟岸英俊的新郎,把娇小的新娘背出家门,背上花轿那一刻,他们身上火红的衣袂缠绕在一起,混为一体似的,不少人看见了,直皱眉。

哎哟!这新娘子这么瘦弱,伏在新郎背后那么纤细一抹,夜里能遭得住如此英伟神武的男子吗?

不匹配啊!这大大不匹配啊!

可是当阿塔把谢珥放上花轿,准备拉下轿帘那刻,新娘突然掀眸,抬手给新郎拿掉鬓发上的花瓣,那一刻,众人看见她那双清新明丽的眼睛,顿时都入迷了。

才一个掀眸就让人心坎遭到重击,惊艳万分,由此想来,她那样娇弱的身子,似乎也不是罪了。

阿塔的心情却渐渐凝重起来。

他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腾生出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至少...他不愿承认那些是他的记忆。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觉得,他是她兄长?

花轿队伍连同后方浩浩荡荡的礼箱队伍,走在红毯上,迎着夕光,小镇像被烧红了一样。

红的青砖瓦房,红的细叶子树,一张张红彤彤喜气洋洋的脸,和一朵朵漂浮着的绯红的云。

谢珥偷偷掀开一角帘子偷看,看得内心喜气盈盈,眼前绚丽得有点在云端腾云驾雾的感觉,不觉有些晕乎了。

“阿塔...”

新娘从帘子伸出一只白皙的细手,轻轻拽住阿塔的新郎衣摆。

在前方驾马的阿塔突然向后朝她伸出手,大手把她的小手拢紧掌心中,温和地包裹着。

“尔尔,怎么了?”新郎低沉清朗的音色,是谢谨行的声音。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你了。”谢珥在他大掌中轻轻挠了挠。

新郎一怔,把她的手裹得更紧,制止她的动乱,嗓音也沙沉了几分,“尔尔,你不要闹,成亲还是...庄重些。”

“成亲是要庄重,可你今天眉头绷紧的模样,又不是叫你去上坟,那么严肃做什么?今天是要笑,要笑的呀。”

姑娘又伸出另外一手握紧他。

谢珥这才想起,她的阿行似乎就是那样不通人情世俗,以前在给她下聘礼的时候,就着急地穿上了喜服,把女儿红藏进土里不喝,把她捧在掌心爱得心肝都疼了,都不晓得把她转换成女人看待,对她予取予夺。

这样的他哪能不疼啊?明明渴望的那么大,却一直得不到丝缕的滋润,还一昧傻傻守着她,舍不得碰舍不得触,她又不是琉璃做的!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男子突然把马停了下来,翻身下马。

谢珥愣了愣,后方的婚嫁队伍也愣了愣。

阿塔叫来了晋国的全福人,又叫来一个胡族的巫人,拉到边上不知在说什么。

一会儿过后,巫人在街道中央抱来一个铜盘和铜镜,作起了法。

阿塔也表情严肃地走过去,伸出手指用小刀破开口子,把血滴入,跟随那胡族巫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

谢珥第一次看见他如此虔诚信奉的态度,过去不管是谢谨行还是阿塔,都总是不愿意听信命运,从不信鬼神,他只信他自己。

可这会儿在地上虔诚参拜的男子,仿佛是她不认识的人似的。

“听说这是胡族皇室成婚当夜驱除邪祟的作法。”

有人在人群中说了起来,

“但据说这是成婚当夜才需要驱邪祟,没得说是在迎亲半路上就做的啊...”

阿塔虔诚地对着一盘水跪拜完,接过晋国全福人手里的茶碗,来到花轿面前。

“新娘子漱过口,从此说出的话百无禁忌,夫妻两日子越来越好。”

全福人在旁边说唱道。

谢珥一懵,难不成这是因为她无意开玩笑的那句“上坟”吗?

她才刚要愧疚,新郎就温柔地帮她掀开茶碗,递到她唇边道:“只是一些锦上添花,寓意更好的环节,多做些,总归没错,尔尔不要嫌烦,毕竟我们一辈子才成一次亲,多做些总是好的。”

谢珥没想过他会那么紧张这场婚礼,明明之前都是她在催促,而他一直说不急不急,还得多等些日子的。

而原来,一直最看重这场婚事,没日没夜锻造武器去卖,只是为了一点点给她筹备一场最好的婚事。

他那样紧张和重视,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突然就有些哽咽了,“谢谢你...”

阿塔已经转而蹙着眉去问全福人,“还有什么寓意美好的旧俗么?繁琐些也没关系,能做的旧俗我们尽量都做全乎了。”

全福人喜气道:“新姑爷,咱们最好等会再做,赶着吉时拜堂成亲才最关紧要呀。”

阿塔一听,觉得有理,肃着脸跨上马背。

谢珥趁机在身后小声道:“夫君,不要紧张,一切会好的。”

以为他没看见,谁知迎亲队伍再次启程,在吹打声再次响起之前,他背对着花轿,轻轻应了一声,极轻微带着颤抖的“嗯。”

在那之后,新郎就似乎放松了不少,也没刚刚那种紧绷神经兮兮的感觉了。

一场婚礼,在名不经传的小镇里,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镇民通通都在说,活了那么多年,今日才算是长见识了,他们镇上阿塔还真是个本事人,这疼媳妇疼的呀...皇子娶亲也不过如是了吧?

拜天地的时候,拓拔应奇应说自己长得像阿塔的长辈,硬要充当他的高堂,让新人跪拜。

他这一闹呀,阿塔就显然不高兴了,一把让人把他撵出去。

“我天生地养的,休要占我便宜!”

新郎官一副凶相,却也俊美得紧,参宴的许多镇子姑娘心都要碎了。

可当新娘面上红纱被晚风吹起,惊艳了四座后,那些姑娘们倒平静了不少。

美成那个样子,天地间几百年都捏不出那么一尊琉璃美人,她们给提鞋都不配,输得明明白白的,有什么好放不开的?

“夫君,我们得进洞房了。”

新娘盈盈地走过来,挽住他的手。

听她声声喊着的“夫君”,莫名受用,气焰都消退了不少。

他望着她盈满星光的眼眸,一盏一盏琉璃喜灯高挂屋檐上,也一并倒映下来,有种莫名澎湃的感触,好像跑遍了十八层地狱,历经了诸多艰难险阻,才终于把他的全世界拥入怀中。

可极致的满足过后,心里隐隐生起些忧患的感觉。

“尔尔...我...不会当真是梦里那个太监吧...”

在如梦如幻的喜宴上,竟让他生起了错觉,觉得如今在经历着的这一切,才恍似一场不愿醒来的梦,倘若是梦,就请让他永远也醒不来吧。

天仙般的新娘子把葱白纤指插进他指缝,同他常年握剑微有薄茧的手指紧紧相扣,笑道:“一会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本来送入洞房后,是要闹新房的,但刚才他的宝贝妻子面纱才被晚风吹起那么一会,那些人胶住的目光让他很不喜,于是他把所有人都赶出了洞房,只剩主持接下来仪式的全福人。

全福人一边念着“百子千孙”“白头偕老”的话,阿塔就一边出神。

等喝过了交杯酒,送出了全福人,阿塔脸煞冷煞冷赶走了一应想前来拉他去敬酒的人,“砰”一声关闭了洞房的门。

门外只余下取笑新郎官性`急、急`色之类的话。

谢珥见人都散了,徐徐地从床边走过来,从后方揽住阿塔的腰,紧紧地贴住他精实的后背。

“阿行,我爱你...”

她轻轻柔柔地唤着,门外饮宴的喧闹声吵杂,几近压掉她的声音。

但他还是听见了这句话,并且身体颤了一颤。

他此时好像对“阿行”这个称呼没有那么抗拒了,并且下意识觉得,她爱的这个“阿行”,其实就是自己。

他转过身,把他的新娘轻轻拥入怀,手有些轻颤地,掀开她的面纱,露出一张让他此生难忘的脸。

“你...好美...”

他情不自禁抚上了她的脸,傻子一般怔怔地看着。

新娘笑了笑,踮起脚,红唇往他薄唇上,轻轻一印,“阿行,你还没答我呢,你爱我吗?”

阿塔受了蛊惑似的,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我...我爱,很爱很爱,可以立马交付性命的爱。”

“我知道啊,你不是为了我,傻傻地去牺牲过一回吗?幸好又被我找回来了,还忘记了我,真没良心啊,我想要你了,很想要很想要,你我今晚成婚了,你不能再拒绝我,知道吗?”

新娘一边研磨似的轻咬他喉咙,一边小声呢喃着,把白皙的小手滑进他阔袖,一路往下,被腰带束缚的地方羁绊住。

“好...我不逃了,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我都给...”

“你不要只是给呀,你想要什么,你要去拿去要呀,”新娘哭笑不得,“难道你就不想要我吗?”

新郎愣了愣,“我...”他低头思忖,“我想要啊...”他可太想了,想要得浑身都疼了,心脏一抽一抽,疼得停不下来,怎么可能不想?

这时腰带已经被新娘灵活的一双手解下来了。

“以前老是你满足我,现在,让我来一回吧...”

虽然谢珥研读了不少书籍,但真正要上手的时候还是非常紧张。

心头“突突”跳得厉害。

当摸到他的残缺时,她变得格外温柔了下来,她以为没有了药丸,大概会有些艰难,但没想到,才没一会儿,她就被烫到,吓得手一缩。

好像...比上回吃了药看到的...还要厉害了。

“我好像...当真配不上你的...”谢珥这会儿才想起刚才沿街听来的话,眼睛瞪得大大,深觉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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