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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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正文完

一吻结束, 顾远洲抱着玫瑰花,手指几次抚过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他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眼神几乎没有从裴司臣脸上移开过。

喧闹声还在持续, 顾远洲注视着那些比他还要激动的朋友,不真实感一阵接着一阵涌上来。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鬼屋解谜, 怎么一瞬间又变成了求婚的现场, 满地的玫瑰花瓣, 贴的歪歪斜斜的气球,求婚仪式的式字甚至掉了那一个点。

在一个最不像求婚场地的求婚场地, 他被求婚了。

梦一般的经历,顾远洲手指按压的力气大了些, 低头一看, 无名指上出现一道戒指的痕迹, 好像这个戒指才能证明, 他不是在做梦,是真的,被求婚了。

“洲洲,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顾远洲啊了一声,看向虚空的眼神这才开始聚焦, 用极其低沉的声音道:“我好像在做梦,臣臣, 这些东西是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顾远洲提的很委婉, 他主要是想知道在鬼屋求婚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好, 好……

好吧, 顾远洲不知道怎么说。

“戒指是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了, 你送完我情侣对戒的第二天,我自己设计的,你看好看吗?”

“更正一下,是送朋友的戒指,唔。”顾远洲抬手仔细端详着手上的戒指,低声道:“怪不得我觉得这个戒指哪里不对劲儿,原来是某人把玫瑰花枝上的刺都加上了,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写实。”

好好的玫瑰造型的戒指,突兀地出来两个小尖刺,非常影响美感。

裴司臣顿时语塞,不确定道:“有没有可能你说的这两个字是后面加的,而且它们根本不是刺,而是你的小尖牙。”

额。

绝无此种可能!

顾远洲的牙齿突然有点泛酸,他没忍住用舌尖抵了一下微微凸起的牙,尽量委婉道:“所以也在你眼里,我的牙就这么丑?”

裴司臣一噎,倒也不必如此直接,这话让他怎么接啊。

“哪有,我的宝贝全身上下都完美极了,更何况是特别可爱的两颗牙,是我画工不行。洲洲,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都不能摘了,知道吗?”

裴司臣说着说着都威胁起来了,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凶光,顾远洲姑且解读为祈求。

顾远洲哼了一声,单手抱花,把戴戒指的手抬起来小小地亲了一下。

“臣臣,我喜欢特别特别喜欢。这个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剩下的半句顾远洲凑到裴司臣耳边,低声道:“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毫不夸张,那一瞬间裴司臣的眼睛都亮了几个度。

“裴司臣,别只顾着腻歪啊,快来一起拍个照片。”

苏野扯着裴司臣把他拉到气球堆里,让他揽着顾远洲的腰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好多的日子啊,裴司臣连一个录像的都没有安排。

裴司臣朋友很少,来的就苏野和林致,剩下两个顾远洲都不认识。

“臣臣,那两位也是你朋友吗?”

裴司臣跟着摇头,轻声道:“我压根不认识他俩。”

苏野立马站出来道:“我带来的,你都不知道,裴司臣这个马后炮,都要准备求婚了才昨天才告诉我,我就问他,你都准备了什么呀?他说准备了戒指。我就想那哪成啊,最起码的仪式得有吧,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场精彩绝伦的求婚仪式,那俩是因为裴司臣实在朋友太少,我花钱请来撑场子的。”

顾远洲在裴司臣的死亡视线下隐晦地笑了几声,好像是挺少的,拢共就两个人。

还有,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求婚仪式会是这样奇葩的场合,鬼屋,纯粹是因为他们今天要来游乐场玩儿。如果换一个地方玩儿,以裴司臣的审美,戒指很可能藏在饭菜里,饮料里,以及永远都捉摸不透要放多少东西的衣兜里。

“洲洲,你可别听苏野瞎说,我可是完美计划好的。早上起来九点过来,玩一上午,下午从鬼屋出来坐摩天轮,然后等摩天轮到达最高点就向你求婚。”

enmmm。

听起来,还没有现在苏野给策划的这个仪式完美。

“臣臣,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团队去干吧,你负责给我递戒指,我负责感动就完事了。”

裴司臣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顾远洲的弦外之音,哼,不就是嫌弃他策划的不咋地嘛,那也没办法,这辈子顾远洲只能跟他在一块了。

“所以,我被那道门突然拦住,也是你设计的?”

裴司臣点头,无奈道:“太匆促了,苏野他们没有布置好,紧急喊我赶紧过去,我跟鬼屋的工作人员有联系,他们就让让我把你带到那个屋里去,那是密室逃脱版本,据说得一两个小时才能出来。”

唔,顾远洲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时间,他可能也就不到四十五分钟就出来了。

“联系工作人员升级一下版本吧,不够刺激。”

裴司臣偷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戳穿顾远洲其实怕的要死这件事。好男人就是要宠老婆,他都懂!

“我的鬼王新郎,我这算不算把你成功解救了。”

“嗯……怎么不算呢。”

“裴司臣,你最好正常一点。”

“好好好,正常正常。”

求婚仪式圆满结束了,裴司臣又给老板转了点钱,就拜托他们收拾一下场地。而后,他领着忙碌了大半天的苏野林致好好吃了一顿饭。

一直到开车回家的路上,裴司臣握着方向盘嘴里还要哼着音乐。

顾远洲脑袋靠在窗户玻璃上,仔细分辨了一下这个旋律,好像是……好运来。

顾远洲唇角弯了一下,用戴戒指的那个手在玻璃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安心,后面又认认真真写了裴司臣的名字。

他盯着裴司臣的侧脸,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一股股安心的情绪涌上心头,只要有这个人在,他到哪都是圆满。

一回到家,裴司臣牵着顾远洲的手进屋就开始向福叔展示他们的新戒指。

“福叔,你发现我们俩的戒指有什么不一样么?”

福叔仔细观察了半天还是没反应,他甚至把老花镜都戴上了才说了一句:“好像花纹变多了。”

“是我们戴在无名指上了,福叔,顾远洲答应了我的求婚,以后他就是我的小先生了。”

一句话惹得福叔都红了眼眶,一个劲儿说着好好好。

“哎呦,福叔就盼着你有这么一天呢,结婚生子,圆圆满满。好好,好啊。”

福叔转身擦拭了好几次的眼泪,他二十五岁就进了裴家当管家,原来跟着裴宣打理家务,后来放心不下裴司臣,又跟他来了这个四合院。不夸张的说,他完完全全把裴司臣当成了自家孩子,这么多年,他看着裴司臣孤零零一个人别提有多难过了,现在好了,有人陪着了,还是那么那么好的一个人。

“福叔,这么大的喜事伤心什么,咱们都高高兴兴的。”

“好,好啊。”

一直等顾远洲洗完澡出来,裴司臣给他吹完头发,他才道:“臣臣,我感觉咱们这个也跟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完全没有那种激动到睡不着的心情可怎么办?”

“没有谁规定求婚或者结婚就要激动的睡不着啊,我只是想给你一个仪式,把裴司臣打上属于顾远洲的烙印,仅此而已。”

顾远洲唔了一声,扯着裴司臣的脖颈把他的闹到拉下来,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裴司臣的耳垂,而后用喑哑的声音道:“其实,初拥那天我就已经给你打上标记了,就在你的耳垂上。”

裴司臣疑惑地嗯了一声,火急火燎跑到镜子前看,在他的耳垂上多了一颗红到滴血的小痣,艳丽的像是冬日落雪后的红梅。

“洲洲,这个是?”

顾远洲跟着凑到镜子前,两个人的脸颊贴在一起,顾远洲也跟着露出自己耳朵上的红痣,低声道:“这个代表着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永远永远不能离开我。”

裴司臣只觉得心口的血都沸腾起来,他永远永远永远是顾远洲的。

这是要比最诚挚的告白还要有诱惑力的一句话,他被顾远洲永远占有,心甘情愿的占有。

“洲洲,我又想亲你了。”

裴司臣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化身亲亲怪,顾远洲的唇似乎有无限的魔力,怎么都亲不够。

“亲!”

浴室的磨砂玻璃又传来影影绰绰的身影,两道影子贴的极紧,似乎没有一点点缝隙。

滴滴答答的水声紧接着传来,顾远洲手臂撑在空无一物的洗脸池上,半阖的眼睛避无可避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下颚上晶莹透亮的水珠哒的一声滑下,滴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发酸的腿死死撑着,才没让自己一点一点滑下去。

裴司臣掐着他的腰,呼吸愈发粗.重,曲起来的手臂上滑过一丝汗珠,又很快消失,快的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洲洲,看镜子,乖。”

微微抬起来的下巴又被裴司臣仔仔细细亲过,想闭上的眼睛又因为剧.烈的dongzuo不得不睁着。

顾远洲越是想回避,裴司臣就越是不让他如意,变着法子惩罚他。

羞.耻到蜷起来的脚趾,用力扣着洗漱台的手指,不得不狠狠控制住的chuan息。

顾远洲脑袋一阵一阵发晕,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呜呜呜呜,想哭,shuang的想哭。

“裴司臣,你能不能斯,斯文一点。嘶。”

后.颈被稍稍亲了一下,顾远洲顿时不言不语。

“宝宝,我看你就很喜欢啊,斯文什么。”

顾远洲无力的闭了闭眼睛,不,他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额,哈,啊。

喵的,喜欢,喜欢行了吧。

“洲洲,你会喵喵叫吗?”

顾远洲哼了一声,无意识道:“喵,喵,喵。”

艹。

裴司臣彻底发feng。

没有人会不喜欢喵喵叫的老婆,没有!

浴室的水声又跟着响起,顾远洲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支使裴司臣给他揉发酸到快要抽筋的小腿。

“你好好按,我睡了,累死了。”

“好,晚安。”

***

等顾远洲睡醒,差点没有被裴司臣殷切的眼神吓死。

裴司臣蹲在他的床边,痴汉地攥着他的手指,时不时还要诡异地笑一下。

顾远洲被要凑过来的裴司臣吓到,啊了一声,随即气呼呼道:“臣臣,大早上的,你干嘛呀?”

“宝贝,快十点了,哪里是大早上啊,来,我给你揉揉腰,然后快起床。”

顾远洲半眯着眼睛哼哼唧唧道:“做什么,有事吗?”

“有,大事。”

顾远洲被裴司臣生拉硬拽弄到民政局门前,他发晕的脑袋才想明白原来是这个大事。

“臣臣,会不会太仓促了?”

“仓促什么,我都在梦里梦见好几次了,宝宝,你不会要反悔吧?”

顾远洲摇摇头,他拉着裴司臣的手笑着道:“就感觉生活突然被你按下了二倍速,刷一下,睡一觉儿起来世界都变了。我昨天还沉浸在被求婚的喜悦,今天就要领证了,好快啊。”

“那我可不管,就是十倍速今天也得把结婚证领了。”

顾远洲进门的那一刻突然紧张起来,他握着裴司臣同样发抖的手,调侃道:“你期待了这么久,怎么还是紧张呀?”

“宝宝,因为你是顾远洲,是我这辈子撞了大运得来的宝贝,能不紧张嘛。”

顾远洲深以为然,另一只手悄悄地在高定西装上擦汗,无数次放缓呼吸,填表的时候手指哆嗦到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了。还是裴司臣一把按住他颤抖带着桌子抖微微晃动的手臂,轻声道:“宝宝,不怕,有我在呢。”

顾远洲眨巴着眼睛,清了清嗓子,闷闷抵嗯了一声。

对啊,有裴司臣在,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有他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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