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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应吟从寻南的探监室出来, 刚好听到隔壁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像什么桌椅被翻倒在地的声音。
守在隔壁探监室外的士兵闻声闯进探监室,应吟路过时随意往里瞥了眼,只一眼却让她猛地顿住脚步。
无暇顾及什么探监程序和军队规定, 应吟紧跟着士兵进入这间乱成一团的探监室。
“肖檐,你怎么样?”
两名士兵上前制住了一名陌生男子的双手,而应吟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多分给探监室内的其他几人。
她扶起地上的男Omega, 摸了摸他已经迅速肿起渗血的嘴角, 埋怨道:“他打你,你不还手,还不知道躲吗!”
应吟前来探视寻南前,是肖檐陪她来的。
由于应吟先前与齐飞短暂的接触中, 对方每次都穿着整套动力机甲,所以应吟根本认不出齐飞的外貌。
但肖檐说过想保释齐飞,那么这名看起来应该是动手打了肖檐的人,除了齐飞不做第二人选。
齐飞是肖檐亲手抓进军部的,肖檐心里对他必定有愧,所以他不还手应吟能理解,可也不能傻站着挨打啊!
肖檐拉下应吟在他嘴角轻抚的手握进掌心,随后将应吟微微挡到身后,才侧头问:“看完寻南了。”
“不要转移话题。”应吟蹙眉, “疼不疼?”
“不疼。”肖檐摇了摇头,见应吟愁眉紧锁, 又补充了句:“就蹭了下, 没事。”
应吟还待说什么,被两个健壮的士兵合力压在一旁墙壁上的齐飞忽然冷嗤一声:“继续装, 怎么不敢让你的Alpha知道你的真面目?”
“喂, 疯子!”应吟什么时候听到有人说肖檐坏话总是会下意识反驳, “肖檐装什么了?你又在乱说什么?”
而肖檐只是紧了紧应吟的左手,始终没有回话。
直到齐飞扭头过来,似乎要和应吟理论理论,肖檐到底“装”了什么的问题时,肖檐才突然回身抱着应吟的脑袋揽到自己怀里。
“吟吟,我们先出去好不好?”肖檐低声道。
应吟一脸懵逼被肖檐的肩膀挡住了视线,她隐约感觉肖檐大概不太想她和齐飞接触,迟疑了下,应吟在肖檐怀里点了点头。
肖檐带着应吟出去时,甚至是探监室门关闭后,还隐约能听到齐飞在用他那嘶哑的声音冷笑。
“跑什么?害怕了?继续对峙啊!”
“小女A,你猜地下城出来的人有正常的吗?”
“你是不是以为他在研究所那段时间都是装的?以为他纯良无害?他要是装的,我能看不出来吗?你的Omega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对,我是疯子,那他也……”
肖檐牵着应吟的手,一直一直往前走。
等他们走出整个探监区域范围,再也听不到齐飞声音的时候,应吟拉了拉肖檐,主动停下脚步。
齐飞说的那些话,应吟听见了,肖檐自然也听见了。
但他始终沉默不语,只是牵着应吟一步不停地远离那个关押齐飞的地方。
“肖檐?”
二人停下后,肖檐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低着头,站在距离应吟半步的地方,紧紧握着应吟的左手。
感觉到肖檐情绪不高,应吟抬起右手又摸了摸肖檐的侧脸,大拇指在肖檐受伤的嘴角边轻轻摩挲。
“伤真的不痛?我们去医疗室看一看?”
肖檐顿了顿,开口:“吟吟……”
“别说话,等上完药再说。”应吟大概能猜到肖檐要说什么,但她现在更关心肖檐的脸。
“都肿起来了。”齐飞下手肯定没留余地,应吟蹙眉心疼道。
到了医疗室,因为是小伤,应吟自己问医疗官拿了药给肖檐处理嘴角的伤。
待到应吟处理完毕,放下手中棉签的那一刻,肖檐同步唤:“吟吟。”
应吟“嗯”了一声。
为了处理伤口方便,应吟搬了张高一点凳子坐在肖檐面对,此刻肖檐说话,她便戳了戳肖檐没受伤的另一边嘴角。
“干嘛表情这么严肃,笑一笑。”
肖檐听话地抿了下嘴角,而这一抿刚刚好牵扯到另一边嘴角的伤。
但他本人毫无反应,倒是应吟一见肖檐另一边肿起的地方也跟着动了,当即“嘶”了声后悔道:
“别笑了,痛不痛?吹一吹。”
说着,应吟轻轻朝肖檐涂了药水的嘴角,哄小孩子似的吹了口气。
肖檐漆黑的眼睛亮了亮,绷紧的神色也终于松动了下来。
应吟松了口气:“就是这样嘛,有什么事不要总是闷在心里。”
肖檐没说话,将应吟抱进自己怀里。
应吟也不反抗,舒舒服服就顺势窝在肖檐的臂弯,同时感觉肖檐似乎低头嗅了嗅自己的后颈。
睡衣香慢慢萦满鼻尖,应吟每次闻到浓郁的睡衣香就会开始脑子迷糊,才下意识甩了甩头,就被肖檐在额头上印了个吻。
她听到搂着她的人慢慢道:“吟吟不问问我,齐飞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吗?”
应吟抬眸看向肖檐:“疯子说的话,有什么好问的?”
二人只对视了一瞬,肖檐忽而抬手盖住了应吟的眼睛:“吟吟,齐飞说的没错,我的确可能也是个疯子。”
“你才不是疯子。”
被肖檐盖住了眼睛,应吟都懒得拉开肖檐的手,只是不满地嘟囔:“不许说肖檐的坏话,不然我咬你啦!”
盖着应吟眼睛的男人低笑了声,回道:“嗯,咬后颈好不好?”
应吟:“……”
阿莫西林这家伙不愧是在发情期,完全不知羞!
脸颊又被亲了下,应吟听刚偷亲完他的男Omega叹息了声,随后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道:“吟吟,地下城其实没有花。”
“啊?”
在男Omega盖着她眼睛的掌心唰唰眨了几下眼,应吟完全跟不上肖檐的思路,有些懵地问:“什么花?”
“没什么。”
肖檐再一次亲了下应吟,这次是应吟的鼻尖,应吟早有准备,立刻仰头追了过去,在男Omega柔软的嘴唇上报复似的啃了口。
带着“奸计得逞”的笑容,应吟得意道:“你总是把话说一半,快把另一半也吐出来!”
“齐飞……”
然而肖檐才刚开了个头,应吟又皱眉打断道:“不要把齐飞的话放在心上,他说的那些,我根本都懒得听,我只相信自己感受到的。”
“但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
将一只手覆到肖檐盖在自己眼睛上的那只手背上,应吟佯装生气道:“说了不许说肖檐的坏话!”
因为看不见对面的表情,应吟只能猜测男Omega必定是被自己的气势“震慑”住了。
肖檐半晌没有出声,应吟等了一会儿确定某男Omega不会再说自己坏话后,才一下一下轻点着对方骨节分明的五根手指,慢悠悠继续道:
“我当然知道地下城那个地方很讨厌,我们肖檐在那里一定吃了很多苦。”
应吟捏着肖檐的一根食指把玩,夸张地舒了口气说:“你要是一直这么情绪稳定、三观又正,还事事张弛有度,我才会怀疑你不正常呢!”
齐飞说的那些东西,应吟就是当事人,她能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被关在地下研究所那段时光,应吟也一直在肖檐的表现到底是“装的”,还是实验药剂的“副作用”中摇摆不定。
他不许应吟看齐飞,不许她看给他注射药剂的研究员,肖檐白天的表现可以解释为刻意“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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