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你!」
王胖子难以置信,含糊地笑:「驰爷,犯不上连老婆这话都搬出来吧?」
赐丁村愚昧暴力,维系着男人最后一丝脸面。
看中了一个女人,就把她带到祖宗的坟前磕头,在她身上烫上男人的名字,她就永远成为丈夫的附属品。
陈驰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拖到小竹林时,三炷香已经在那块腐蚀破烂的木板前熄灭。
陈驰之母。
大雨瓢泼,淋透了我和陈驰的衣服,我滚了满身泥泞灰头土脸地求陈驰松手。
「驰哥,你别……」
我不想打上这里任何人的烙印。
陈驰也不行。
陈驰强迫我跪到地上,雨水从发梢顺着疤痕滑落:「路漫漫,磕头。」
赐丁村的人披着雨披站在豆大的雨水中,像一只只索命的恶鬼。
我被攥着后颈压到地面,对那块木板磕了三个头。
雷霆划过乌黑的天空,隆隆巨响奔来,我不住地发抖,听见陈驰冲着木牌说:
「妈,今天是我的生日,刚好,我带你心心念念的儿媳妇来见你。」
他还说他发誓,从今以后陈驰和路漫漫结为夫妻。
「她就是我老婆,跟我姓,听我的,我让她活她就活,我让她死她就死,如果我食言,我不得好死。」
那天,陈驰用刀重新划开的我锁骨的伤口。
鲜血淋漓中,他的眼睛仿佛也被我的血染红。
我哆哆嗦嗦说好疼。
十年前,也是今天。
陈驰听老族长苦口婆心地劝他把我送到人圈去。
他突然发疯,撕着我的头发摔到地上,在我身上烫出那个疤。
烫完后,他无视脸色难看的老族长:「路漫漫,去给我煮碗长寿面。」
原来今天他过生日。
看热闹的村民陆续走了。
陈驰给我止血包扎完,颓废地坐在地上听雨。
那个阴郁病态的少年,一夕间变成一株枯死的毛竹。
我煮了一碗长寿面,捧到陈驰面前,他吃了两口,混沌的瞳孔逐渐清明。
问我:「还疼吗?」
疼。
那天夜里,陈驰让我去床上睡,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还疼吗?
仿佛多问几遍,我的答案就会变成不疼。
夜半时分,他从噩梦中惊醒,条件反射握住砍刀,却在看清我的瞬间松手。
「路漫漫?」他不太清醒地靠过来,「你还疼……你怎么这么烫?」
我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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