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周安总是胡说，我分明快乐得仿佛马上要飘起来，好像不抓住点什么东西，就要飘到天上去一样。好在如果我睡着后飘起来了，这帷幔和屋顶还会兜住我。

然而我的视线，突然被他的那张脸挡住。

他严肃地看着我，仿佛有什么大事，“我想吻你。”

回想了一下五年前和周安亲吻的经历，是很舒服的事情，而且五年过去了，如今周安这张脸是更合我的审美。

于是，我点了点头。

周安俯下身子，我感受到他睫毛煽动的微风热热地吹向我，撩拨似的，一下又一下。亲吻的感觉像是两个沉重的花苞不断相撞，然后盛开，交换彼此的花蜜。

我在接吻时不喜欢闭上眼睛，然而我的每个接吻对象都爱闭眼睛，周安是，谢平月是，赵黎也是。

接吻的时候，我会细数他们的睫毛，得出的结论是，死掉的赵黎睫毛是最浓的，周安睫毛最长。谢平月的睫毛平平无奇，但是他眼皮上有个小痣，生的很妩媚。

话本子上说，相爱的人亲吻，但我觉得有些奇怪。有时候，亲吻的欲望就像饥饿，理所当然地就有了，饥饿的话就去吃饭，想亲吻的时候就去亲吻，天经地义的事情，若说我有多爱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周安第一次想和我亲吻的时候，他一副别扭的样子，又带点诱哄，“会很舒服的。”等我真答应了，他又有点不知所措，反复询问是真的吗？

莫名其妙的，我们又不是真的姐弟，两个少男少女为什么不能接吻呢？

如果，非要相爱才能亲吻，那我不如去亲吻皇座，去亲吻玉玺，去亲吻我的心爱之物。

“善善！善善！”他像是为我的名字神魂颠倒一样，闭着眼睛，在一片水声中发出这含混的音节，怪难听的。

我咬了他的舌尖，他像是条识趣的蛇，退了出去。

“赵黎死之前也是这样叫我的名字。”

他沉默了，我觉得没劲，如果他能在这个时刻和我谈一谈赵黎，我想也许我会原谅他一些。

但他没有。

他说，“善善，我让你更快乐些，你要不要？”

随他去了。

我盖着大红的厚锦被，他钻进去也不怕闷死。

最后他大汗淋漓，我面上也出了些薄汗。

他又要来亲我，我慌忙躲开，他不嫌脏，我可是嫌脏的。他被逗乐了，在我的床上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

好一会后，他去沐浴，回来后拿了盆温水用毛巾给我擦脸，才端了杯凉茶去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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