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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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正文完

北城下了一场大冰雹,据说百年难遇。

中午的时候无比闷热,稍微晚一些忽然就刮起大风,章遥被困在高架上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章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五点了。

本来说要在生日之前跟傅延拙一起去加拿大,可是参观完之后正好海市又一个研讨会,来的有很多很出名的教授大牛。

跟傅延拙提这件事情的时候章遥很心虚,这次不同于周末没看到的天文展,是傅延拙准备好了材料打算跟他去办理婚姻证明的。

其实后来想一想,研讨会也可以线上听,也可以找人要会议记录,可是他跟傅延拙提这个事情的时候傅延拙神情淡淡,说:“那你的生日在国内过吧。”

好像并不是很生气一样,章遥心里打鼓,但傅延拙没提他又不好再张嘴,只能忧心忡忡参加研讨会,期间不断试探傅延拙的意思。

但傅延拙好像真的不生气。

今天要回来,傅延拙也只是问他什么时候的飞机,章遥说了,傅延拙又说:“今天有应酬,不能去接你,你跟胡林一起走吧。”

老实说,章遥有点儿失望,但他有错在先,也不太好意思跟傅延拙闹。

傅延拙给了他一个地址,说回去早的话可以过去,那边的南京菜做的不错,这会儿章遥看着地图上跟自己距离十几公里的酒店心乱如麻。

胡林问:“很着急?”

“今天过生日。”章遥看了一眼手机,傅延拙没有发消息过来,上一条还是问自己几点能到。

“哟!过生日?”胡林也看了一眼时间:“怎么不早说,也送点东西给你?”

章遥没心思说话,胡林探出头看了一眼:“前面开始动了,快了,去哪儿呢?先送你。”

章遥终于松了一口气,报出了酒店名字。

胡林点点头,心说确实是富家少爷,过生日去这么高档的地方。

到地方之后章遥给傅延拙发消息问在几楼。傅延拙没回,他只好去前台问,等上到十二楼,一间包厢里传出低低的谈话声,有很熟悉的声音。

章遥走到门口,里面恰好停了一下,手机轻轻震动,他拿出来,傅延拙说:“十二楼,到了吗?我下去找你。”

看完听到里面傅延拙说今天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有人问:“和小秦总不多聊几句吗?”

章遥再一次听到这个姓氏,又听到说话的好像是宋齐。

有人含笑开口:“真不多处处?暗恋那么多年我可是才有勇气开口,早知道你也是,我当年就试一试了。”

显然是玩笑的语气,傅延拙笑了几声,章遥歪着头在这几句你来我往中梳理里面的人的关系。

宋齐不是跟傅延拙接触过吗?为什么还能淡定自如跟傅延拙开别人的玩笑?

宋齐又说:“要试可得抓紧,我跟傅老板也试了几天,虽然没成,但觉得还挺不错的。”

这话惹来几人一齐的笑,笑完,另一个人又问:“怎么没成呢?我看着你们也挺合适的啊。”

傅延拙没动静,宋齐说:“是啊,我也觉得挺合适的,延哥,你说说到底是没瞧上我哪儿,还是说你觉得咱们什么地方不合适?”

那位小秦总兴致勃勃问:“是啊,哪不合适,我好吸取一下经验教训。”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傅延拙说:“挺合适的,都很合适。”

很合适但是没成,话说到这儿也就到头了,里面嘈杂起来,门忽然开了,傅延拙站在门口看到忽然出现的章遥愣了一下:“章遥?”

宋齐也看到他了,朝里面另一个人耸肩,小声说:“跟你说的,傅延拙养的那个小冤家,讨债来了。”

声音不大,可章遥听见了。

他顿时觉得很憋屈,傅延拙半天才回他一句是因为跟他们在一起,自己冒着冰雹回来,傅延拙在这里跟他们谈天说地。

傅延拙问:“怎么不说话?淋雨了吗?”

章遥红着脸抬头:“你怎么还有心思在外面喝酒?”

傅延拙愣了一下,不知道章遥怎么了,怎么忽然这种语气,章遥扯着他的袖子:“你老婆病的快死了你怎么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宋齐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秦鹭也愣住,看着宋齐,目光问:“傅延拙结婚了?”

宋齐嘴角抽搐摇头,傅延拙太阳穴的青筋狠狠一跳,原本还在担心,这下直接气笑了:“我老婆?”

章遥委屈红了眼眶:“你就这么喜欢跟这些老男人喝花酒吗?爸……”

他委委屈屈声泪俱下,叫在场众人都觉得傅延拙抛妻弃子十恶不赦。

傅老板疑心自己英年脑梗了。

这小崽子刚才叫他什么?爸?

他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宋齐本来在喝水,听到这句呛得咳嗽连连,秦鹭又是惊讶又是恼火——看那小朋友的委屈样子不像是假的,傅延拙居然是这么一个人渣?

他问:“真的吗?”宋齐可没跟自己说傅延拙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还有个病的快死的老婆!

又看了章遥一眼,觉得这孩子要说是傅延拙的年龄也有点儿太大了,可傅延拙只是捂着额头没反驳——多年没见,他才知道傅延拙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品?

“这……”秦鹭心想这个合作要不再商量一下,宋齐拖着他出门:“那个,延哥,咱们下次有空再聚,我们先走了!”

章遥瞪着傅延拙,等人都走完也扭头打算走,没动一步被压在门后,门被关上了,他被困在墙壁和傅延拙之间。

小东西眼眶红扑扑的好像强忍着眼泪,傅延拙多看了几眼,章遥立刻偏过头,倔强着不要他看。

然而没多久,眼泪花儿圆滚滚掉下来了。

“哭什么,怎么了?”他擦着章遥的眼眶,章遥躲开,自己抹了两把,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墙角。

“怎么了?说话。”傅延拙捏住他的手不要他遮着脸,章遥于是低下头不给他看自己不争气的委屈和不高兴,又被抬起下巴:“我哪来的老婆?”

章遥抿着嘴:“你没有。”

“又没有了?”傅延拙叹着气,猜测小东西委屈的可能原因:“那儿子呢?刚不是还喊我爸?”

刚才气急了,这会儿章遥一句话都不想说,闭着嘴沉默,傅延拙手掌抬着那半截清秀的下颌骨,大拇指按了按小东西藏起来的梨涡:“听到什么了?”

章遥心想,都听到了。听的明明白白,傅延拙说自己跟宋齐很合适。

“怎么又哑巴了?”傅老板叹着气:“我可还没生气呢。”

他居然还要跟自己算账?章遥更怒,躲开傅延拙的手:“你走开!”

炸毛了。

傅延拙无奈,擦着章遥又掉下来的珍珠:“外面下冰雹,里面也下冰雹,今天天气真不好。”

对他的揶揄,章遥更难过。他老是哄孩子一样哄自己,他跟别人说话显然不是这样的,他们这些人大概才是相互理解的,利益相投就算有不愉快也能谈笑风生。

“真不说吗?”傅延拙又帮他擦了一下,问了三遍,章遥心说他应该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你说,你们很合适。”

果然是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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