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靠近些说：“李寻，你脱了衣服都比她们强。”

被叫祁寻以前，我的真名是李寻。

我抬臂给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仿佛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气，我虚脱地向后瘫倒。

头顶上，祁愿的话就飘来：

“不就是想报复何谓梅吗？我们联手啊。”

我抬头看他，他蹲下来，与我平视，“弟弟和姐姐在一起了，你觉得何谓梅想先杀哪一个？”

9

往事如车轮碾过我脑神经，我迅速收手，惊悚地看向祁愿。

“怎么，你怕了？”他突然问。

我看到祁愿身后正向我这走来的祁士宏，我听到何谓梅在我身后大喊：“他两要私奔，他两要私奔……”

下一秒，祁愿抓住我肩膀将我带向他，我还反应过来，他就被祁士宏一脚踹到我身后。

“胡闹！她是你姐姐。”

“放屁，你们说她是我姐姐就是吗，她根本就不是！”祁愿朝祁士宏大喊。

祁士宏眼睛发红，拿起走廊上的挂水架就甩过去，“你个孽畜，我今天打死你……”

马上，医生和护士出来拉架，这个时候何谓梅也只能拦着祁愿不让他上去找到。

但能拦住他人，却拦不了他的嘴。

祁愿仍在说：

“天底下哪有养女儿跟养一台机器差不多，只关心她学习和成绩以及她能不能考上好大学，不在乎她的个人喜好。

如果她是我姐姐，为什么奶奶一直不承认她？

如果她是我姐姐，为什么上次分老家地产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

如果她是我姐姐，为什么家里从来没有她的相片，为什么邻里亲友都对她爱搭不理？

所以，她根本就不是我姐，不是你两生的。是你——”

他指着何谓梅的脑门大喊：“是你买来的，一套摆在家里，永远被人观赏的，光宗耀祖流芳百世的招牌。因为我给不了你荣誉，只能给你惹祸。

而她，年纪第一、全省状元、名校学霸，你看中她的前途，所以把她买来当你的女儿。

以后她的荣誉就是与你血肉相依，她的成功永远被人称赞是你在她身后扶持，你要的就是这个……”

我一开始也想上去拉架，但后来也只当个旁观者。

默默地，在一旁听祁愿说着我这些，在这所谓的家里，尴尬又奇怪的存在。

是的，这些年，在这个家里，我就是如此地位。

所以我从未一刻相信，我的亲生母亲是何谓梅。

我有过母亲，我知道母亲是怎样的。

何谓梅，根本不配当我的母亲。

“扑通！”

祁愿被推倒，何谓梅指着他问：“刚才的话你敢再说一遍吗？”

“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

“啊——”何谓梅几乎是扑上去的对祁愿撕咬，医生护士又连忙来这边拉架，最后，还是祁士宏将她抱走的。

“好啊，我让你们死心。”何谓梅咬牙道，“当初你们就是在这个医院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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