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从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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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从前

  姚仕龙遇刺事件引发了新狗吧的骚乱,骚乱爆发前,戈觉厉就已经和杨昔菲一起驱车赶来了这里。

  六元和柴煜抓获苗淼,立下大功一件,与他二人会合后,戈觉厉吩咐杨昔菲和柴煜一起将苗淼押回局里,六元继续留在正门监视现场,他自己则绕道后门,从那里进入酒吧。

  杨昔菲才刚来此处,脚跟没站稳就被往回差遣,老不大乐意的,但考虑到苗淼是此案中极其关键的人物,是身背数桩罪案的重犯,押送上也出不得半点差池,只好同意,叮嘱戈觉厉和六元一番后就和柴煜一起走了。

  六元不放心队长孤身闯入虎穴,想和他一起前往,戈觉厉却死活不同意。他那种的坚持,令六元产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队长不像是非要他守着前门,只是不愿意让他跟在身后,想摆脱他而已......

  成功打发走了所有人,戈觉厉轻声口叹气,将车在停车场停好,避开大马路绕去了新狗吧后门。

  轻而易举就翻过围墙跳进院子里,戈觉厉正好看见石野的背影消失在员工通道入口处。他心底一凉,没有着急去追,而是退至一处用塑胶布搭的雨棚下,躲在两辆助动车后面静悄悄等待,没过多久,阮凝芗就出现了。

  与戈觉厉撞面的一刹那,阮凝芗脑子里闪过了几百个念头,比过电影胶片还快。受情势逼迫,那些念头很快就聚焦成一点——她不得不对这人动手,怎么也不能再任由他继续碍事。但肯定得留他一命。在余江县,她就看出石野与这人交情匪浅,既然不了解他们之间究竟有多深的渊源就还是不要因小失大为好。

  然而阮凝芗低估了戈觉厉的实力,她将他视为和金牙九差不多的软蛋了,当阮凝芗将力量集中上手腕,就要出招,戈觉厉鹰一般锐利的双眼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枪口迅雷不及掩耳地往下压,对准她的小腿就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射出,阮凝芗根本来不及躲避,这一枪必然打得她单腿跪地,受伤是其次,胡明为她制造的闯入新狗吧智脑网络的绝佳时机,也就要付诸东流了。

  说时迟那时快,局面的扭转竟快过一道闪电,阮凝芗料定自己是逃不过这一枪了,一条黑影却不期然间飞驰而至,一只脚的脚尖准准踢中戈觉厉的手腕,枪响时戈觉厉也爆发出一声怒吼:“石野——”

  为阮凝芗打通了进入姚仕龙智脑网络的通路,石野就准备撤出姚的老巢,去帮沈一怡堵住那些正往楼上冲的人,估算时间,阮凝芗也该上来了,就是顺着他指引的那条最快捷的路。

  可当石野跑去窗玻璃边向楼下张望,顿时心头一凉,他发现在楼下凉棚里居然躲着一个人,凉棚正对员工通道出口,只要阮凝芗出来就能被他逮个正着。

  这种担忧在下一秒就变成了现实,阮凝芗急于从一楼攀上二楼,没意识到一出来就被人盯上了,当那人闪出灯光照不到的阴影范围,出其不意地截停了她,石野惊讶地认出那人不正是戈觉厉吗!

  石野懊悔不已,他就不该念叨着想再见戈觉厉一面,这下可好,心想事成了......

  戈觉厉放石野过去,就是守株待兔地等着抓捕阮凝芗,阮凝芗又是什么人?能轻易就范?石野情知不妙,索性也不走正门了,直接翻窗而出,顺着栏杆往下爬,到了二楼是再也不能等,必须出手救人了,这才直接来了个凌空大爆发。

  危难关头,石野天神一般从天而降救下阮凝芗,阮凝芗甚至来不及和他说一个“谢”字,就急忙折返,重新攀上房檐,如一只猫似的三两下钻上二楼,成功绕开被死死围堵的一楼楼梯口进入了楼梯间。

  戈觉厉紧紧盯着石野,目光中不仅充满冷冽之意,还流露出说不尽的仇视,那正是警察在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时惯用的表情:“石野,我想没必要浪费口舌多问了,你比我更早知道你救下的那个人是谁!国际毒枭阮凝芗,潜入我市制造出一系列大案,又曾出现在白鸽医院附近,肯定与暴恐案有关联。这其中的内情你也比谁都清楚!人被你放走了,那就只能请你跟我走一趟了,这一次,对不起,我必须给你戴上手铐。”

  说完,他也不去拾被踢飞的手枪,而是伸手摘下了腰间挂的手铐。原野上那一次,石野没做任何反抗,戈觉厉以为这次他同样会乖乖就擒,却不料判断错误,石野没理他,再次化作一道魅影,飞速绕过去拾起落地的手枪,手腕一翻将枪口对准了他。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疯了吗?这是袭警!”戈觉厉的手僵在半路,整个人都懵了......眼前之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石野吗?是他从小玩到大的知己好友?是他一直在用心保护的人?

  那个朋友,明明白白调转枪头朝向了他,是不是在进一步证明他早就彻底叛离正道,加入了贩毒组织?!

  石野冷笑道:“我可没有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戈警官,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为了保住组织头目的安全,我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和你撕破脸皮,你不要怪我。”

  戈觉厉浑身的血瞬间凝冻,又瞬间化开,然后逆行冲入大脑,他头重脚轻快站不稳了。花了两秒钟竭力保持住冷静,他用破了音的腔调问:“石野,你和毒贩子为伍,值得吗?丢掉过往的一切,连你父亲生前的荣耀也不顾及了,这是大逆不道,你又何苦呢!”

  “哼~戈觉厉,请你不要一次又一次拿我父亲当教材来鞭挞我怎么做人,你不配!石清海,是怎么死的,你清楚,从市公安到省公安,每一个人都清楚!你有父亲,还是省厅高官,可我没有了,我就一孤苦伶仃的野孩子,还谈什么荣耀不荣耀的?能像狗一样在世上活着,不愁吃穿,就是我做人最大的追求。你这种一出生就能躺赢的天赐幸运儿,在我眼前惺惺作态几十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你能够真正站在我的角度,体会我丧父之后内心的苦楚吗?”

  “你......”戈觉厉多么想告诉他,“你不是孤苦伶仃的野孩子,二十年来我一直就在陪伴着你,我是懂你的”,可话到嘴边,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与石野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同根生的亲兄弟,不管他多么发自内心地关心着对方,也无法将那种兄弟情转换为亲情,弥补他曾经失去的东西。

  石野一生中最缺乏的,是来自家人的温暖。

  “可是,你的母亲呢?就算你不记得你父亲的荣耀了,至少母爱也应该在你心里扎根了吧?阿姨如果看到你今天这个样子,肯定会死不瞑目!”

  “你也不配提我的母亲!如果父亲还在,她何至于过得那么艰难?她会那么早离开我吗?”石野的愤怒加深,随时可能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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