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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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这座墓园找了一个角落给靳赫铭下葬,直到很多年后,他从国外回来,别人旧事重提,他才终于将靳赫铭的坟迁到和白攸一起。

  那是他做完绝育手术的第一年冬天,阿苑的叔叔找到他,求他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帮帮他,帮他打官司。

  阿苑没有理,在二楼挂画,听到了楼下叔叔的哀嚎和不算悦耳的汽车声。

  裴礼下车,撑开伞,睨了一眼门前几乎滚成雪人的人。他没说话,推开上下楼忙得不可开交的人,径自踹开了阿苑办公室的门。

  墙上格勃斯·里希特的《幻境》才刚挂好,就因为不速之客的这一脚而震得歪斜。

  阿苑埋在一堆案宗里,手指快速地拨号,不知道在打电话给谁。

  他没看裴礼,听他故意绕弯子地问:“外面那人谁啊?认识你?一直在叫你名字。”

  阿苑不说话,晾着裴礼,一伸手,大概是让他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裴礼绕到阿苑身后,抓着他的椅背,想了一会儿,说到正事——

  “阿苑,我和她分了,不仅是她,所有人我都打发干净了,我们在一起吧?”

  阿苑不回答,听到敲门的声音,从三楼下来的符贝贝,手里捏着两张票向阿苑挥手,看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她脸上的笑容一收,走到阿苑的桌旁,默默地将入场券推给了他。

  符贝贝偷偷看了裴礼一眼,倾身悄声对阿苑说:“这是粟粟姐和汪水言女士今晚公讲的门票,还有一张是舞台剧。”

  “对了,那时候汪女士替攸攸出版的画集要再版了,收录了他在檀山画的那副《枫火》还有很多他在读书期间画的画儿。阿苑,你要去看看吗?”

  阿苑点头,回答符贝贝,“画集已经提前给了我一本,我很喜欢。白攸哥的所有画儿,等过了今年,我想给他办一个画展。”

  他抽出桌上压着的两张票,看了看,拔出一张塞进了裴礼的怀里。

  他赶裴礼,“可以滚了。”

  雪下个没完,晚上十点,阿苑才锁好办公室的门离开,底楼的保安看见他不算高兴,撅着嘴说以后就不能早点儿嘛。

  阿苑抱歉一笑,嘿嘿了两声,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招了一辆出租车。

  他还住在当初和白攸一起买的白家的房子里,就是期间找过不少维修,才能继续住人。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副和格勃斯·里希特一模一样的《幻境》,这是白攸死前临摹的。

  在没有发现那件事之前,阿苑确实也只是把它当成白攸的临摹作品挂在客厅,以为这只是白攸想要表达他对格勃斯·里希特的喜爱。

  直至有一天,屋外阳光灿烂,没有拉紧的窗帘单调地仅仅透出一束光投到了那副《幻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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