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答案（1 / 2）

第二十四章：答案

　　比试当日，二人约在齐朔所居的茅屋内。

　　茅屋外有榆柳栅栏围成的院子，栅栏外围着一层酸枣篱笆，白洁的山梅花沿篱盛放，蔷薇从篱下蔓生，在铺满篱上的绿意中开出艳丽的花来。

　　院落不大，二百来人一道挤不下，除了统领及能人异士外，其他承安军在篱墙外不远处的竹林中待命。

　　竹叶层叠交错，竹身青翠密集，荫蔽绵延。竹香将炎热的天气带来的烦闷冲淡，立于林中，很难生出躁郁焦急之感。

　　院内有套竹制桌凳，未到时节的菊花和绣球花仍是绿意盎然，阳处的杜鹃已经开败，花萼上的花瓣蔫作一团，向外展露着**稀疏的花蕊。而荫处的杜鹃只开了半层，还有一半仍在打苞。屋边枝丫几近伏地而生的两棵老松，俯着半截身子，在风中不断冲来客作揖。

　　这院中人，有年纪轻轻眉清目秀的，有衣冠齐整身怀绝技的，有胡子拉碴老气横秋且发丝稀疏的，还有不修边幅衣衫不整的。

　　屋内，中心置着简简单单一张樟木几。木几边两个蒲团，木几上两支毛笔、两方砚。笔间一壶酒，砚间一壶茶。

　　蒲团上，两人席地而坐，香座中的桂香燃了一半，四下鸦雀无声。

　　院内人分立两边，无人言语。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根弦，此时勾住，张力相当，谁也不曾稍微懈怠而松开，毕竟谁也不想当第一个发声之人。

　　齐朔复点了支檀香，二人连笔杆都未曾碰过，杯中不知是水是酒，总之也只浅了一口，高低相当。

　　“死猫何敢。”这寂静，总算被一句中气十足的话给呵破，是护着齐峰的承安军统领所发。

　　此人姓吴名天毓，赤枫人。欲知此人，无需多加赘述，只借用承安军中暗地里给他的一个称谓——御前天狮，足矣！

　　“喵……”

　　吴天毓力大无穷，又反应敏捷，这猫逃不开，被揪住后颈用力甩出，直往空中飞去，吓得它的双爪以极快频率狂挥乱舞。而后只听清脆一声，吴天毓拔出那柄御赐弯刀，直往坠下的猫噼来。

　　“叮咣——“

　　弯刀落地，那只猫万幸未死。刀柄砸中它尾巴，这猫如闪电般奔逸绝尘，霎时消失无踪。

　　吴天毓揉了揉自己手背上的红痕，从小将手中接过刀。那御赐弯刀的刀柄上有狻猊，此时瞪目张嘴，正直直盯着牧屈。

　　屋内檀香燃尽，齐朔将空杯放在几上，脸颊微红地说道：“和局。”

　　门外不知为何动起武来，传来嘈杂混乱的声音。二人好似并不在意，齐峰点燃松香后回到座上，笑着为齐朔杯中斟满，“再来。”

　　陶剑召出恶灵，牧屈与之相抗。吴天毓与夏赤不相上下，其他人亦是胜负难分。而那只猫鼬趁乱折返回来，悄悄钻入松树下，被松针扎得险些叫出生来。

　　“弟弟，此时认输尚不晚。”

　　“你怎知我会输？”齐朔颇不服气地说道。

　　齐峰喝了口茶，信心十足地对他说：“那你出去瞧瞧！”

　　外头已乱作一团，吴天毓掐着夏赤的脖子，夏赤的匕首抵着吴天毓的后脑勺，牧屈累得气喘吁吁，拿着缚灵绳的手累得有些痉挛，而陶剑口干舌燥，口中默念着咒文。其他人两败俱伤，有的伏在地上起不来。

　　因方才起身时太快，齐朔有些头晕晃悠。走到门口，费了些劲才打开门。

　　门开的那一刹那，打斗声戛然而止，霎时一团和气。

　　齐朔环顾四周，好似在找寻着什么。待他走近那棵老松，俯身张望，便惊诧地走了回去，复闭门。

　　“竟又是和局。”

　　杯中复空空，院中冲突又起。

　　还有最后一局，二人各燃一支竹香。总算分别在纸上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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