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北境沧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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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北境沧澜】

  “听说今日来的都是贵客,可是往咱们府司衙送了不少物资,得好生招待着!”

  苏玖点头,好奇是什么贵客。

  他只做传菜,放下菜盘时,就小心瞅了一眼,这一眼当即就愣住了。

  一位抱着琵琶的美艳妇人言笑晏晏看他,她旁边还坐着一位虎头虎脑的汉子,正是之前魏琛吩咐先行一步的琴娘和虎头先生。

  是魏琛镖行的人,苏玖自然是打过照面的,只是没想到在这看见他们,一时间就愣住了。

  “喂!打杂的!”

  琴娘对她轻轻摇了摇头,苏玖就立即反应过来,他匆匆埋下头,跟着菜婶离开了。

  刚出大厅,苏玖就被劈头盖脸的呵斥。

  “你个笨蛋,端菜就端菜,一个劲往客人脸上瞅什么呢?”

  苏玖脸上看得出的心情愉悦:“菜婶,那两位客人来干什么的?”

  菜婶一愣,骂骂咧咧:“这些事,我怎么知道?好好干你的活,少打听!”

  苏玖摊手,无奈:“你一直这么燥脾气吗?这么生气伤肝,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偶尔心力不济,气喘不匀,容易失眠掉发?有了这些问题,那就是肝脏出问题了,得尽早治疗。”

  苏玖说这些可也不是胡说,看菜婶面堂发黑,眉间一股煞气,这样的人一看就是时常生气,

  生气真的不好,特别对女孩子,容易得多方面疾病。

  菜婶脸色微微变化,显然是中招了,她憋了半响:“你还会治病?”

  “我家里就是卖药的,真的,不匡你,你这病得尽早治,不然等拖着严重了会死人的,放心,看在熟人的面上,我便宜点收你银子……”

  苏玖安安宁宁的在“内务司”待到晚上,菜婶白日受了他的恩惠,晚上给他安排了一处不错的住宿,虽然也不怎么样,但至少是个单人间。

  屋子里的棉褥被子有些回潮,闻着一股子霉味儿。

  外边有动静,有人进来了,苏玖远远就见到打点内务司外边掌灯小厮的琴娘,还有一道跟来的虎头先生,两人行至苏玖房门的一半距离,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拦住。

  “他们是我的人,不用拦。”

  苏玖将人迎进门,看了看外边没人注意到,才关上门说话。

  琴娘一进门就问:“刚才外边的是谁?”

  “龚庆。”苏玖道。

  琴娘一惊:“可是抓你离开的那人?”

  苏玖点头,不过又说:“没事,他不危险,你们当他不存在。”

  虎头先生看的分明,刚才此人一直在暗处,却未曾出手,一直到他们两人行至苏玖门前,才有意拦护,应当是苏玖这方的人。

  虎头先生就未曾出言打听。

  “你们怎么来了?”

  琴娘迎着苏玖坐下:“是领队,他不放心你,当日/你被抓走后,领队也曾派人追赶,却是还是晚了一步,后来就派了我和先生先行前往,只是内务司的人将你看的很紧,我也不敢贸然挑明,怕的对你不利,索性就晚上再来看看你在这里的情况。”

  苏玖点头:“魏琛现在怎么样了?”

  “领队如今应当入京了,他稍后便也会赶来此地,我们来是傍着漕运的便利,接的是官府的单子,现下恐怕暂时不能带你离开,但我们会在此地守着你的安全,如今我扮成琴女,给当地官员演奏弹琴,我先生则是府衙的客卿,在内务司尚有一席之地,小玖,若是在此地有人为难你,尽管派人给我们报信,你门外的掌灯小厮,是我们的人。”

  苏玖点头,一颗心总算落下来了。

  苏玖有意想问魏琛可有收到他在路上让人送的回信?但一想到他刚走不久,琴娘和虎头先生就北上了,应当是不晓得后来的事。

  到底路上一耽搁,苏玖的肚子也有四个多月了,只是如今被厚衣服遮挡,这才看不分明。

  但是虎头先生心细如发,一眼看出,琴娘随后得知,也是一惊。

  “小玖,你……”

  老天爷,这是多大的事情,人竟然怀着孕一路从蜀州到了北境之地,稍有不慎,琴娘不敢想。

  “此事领队可知?”

  苏玖摇头。

  琴娘想也知道,不然领队哪里会放心他一个人入北境苦寒之地?

  琴娘当即就招呼人,打点细细安排下去,给苏玖房里换了被褥,端些查过点心,把炭火也给点上了。

  也亏得苏玖的机敏,除了路上受一些颠簸外,其他都还好,就是他有意护着肚子,不敢在人前表露,一直以腰带裹腹,胎儿看起来不是很大,但很健康。

  苏玖也在愁心,时间越大,孩子的事就越发的隐瞒不住,个中担忧,他都说给琴娘他们听。

  当晚琴娘在他房里待到半夜才离开,回去便匆忙写信回去,此事需的更为严谨对待,必要的时候变更计划也为所不惜。

  实际苏玖当日在半路上,让当地一药馆带信回去。

  当时那家店主尚且还有犹豫,怀疑事情的真伪,但试试也无差池,便因着此事亲自跑了

  一趟蜀州,他一路打听,坐船到了庄园外边,亲手将信件交由一位叫刘管家的人手中。

  信件写的魏琛收,但当时的魏琛早已离开,当扬其真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赶出来,又问了些苏玖当时的情况,店家都如实告知了。

  扬其真当真履行约定,给他全单免费的进货,并且补贴不少药材。

  此事之后,扬其真就写信给魏琛,信件直寄到万宝阁,有专人查收,所以魏琛还未到京城,消息就先传过来了。

  魏琛当日一到京城,先就去见了宇文津。

  两位宿敌好友再次见面,魏琛不藏拙了,开门见山的跟宇文津要人。

  “魏琛老弟,我们相识一场,两世好友,再次相见,不值得我们先坐下来喝一杯酒吗?”

  宇文津摆好场子等他,殿内风格清雅,端的是流觞曲水。

  两人席地的蒲团相对而坐,宇文津举起酒杯:“敬老朋友。”

  魏琛并不作答。

  宇文津独自浊一杯,视线落到魏琛身上,嘴角含笑:“将军,我们有多久没这么喝过酒了?”

  魏琛看他:“自殿下登上太子之位以后。”

  “你还记得?”宇文津就一笑:“我当你全然不记当年情意,全然忘了我呢?”

  魏琛一记挑眉:“我与你,有何情意可言?”

  宇文津当即大笑三声:“果然,你还是你。”

  他说着笑脸便扬下来,变得有些深不可测,他这张表情不去演戏当真是可惜了。

  “可惜啊,将军也不再是将军了。”

  宇文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似笑非笑:“当年的将军,手握十万铁骑,战场杀敌,是何等的威风气概不凡?我记得当初魏将军,是最厌烦权谋宫斗,独善其外,我怜将军声明磊落,从未想过将你当成幕后之臣,如今,将军反过来,倒是帮着宁王对付我了?”

  他微微眯起眼,眼底杀意顿显。

  直至此时,他才撕开皮囊露出张扬的狼性。

  魏琛一点也不意外,就像宇文津了解他,他也了解宇文津,这才是他的本来目的。

  魏琛沉默一会:“可是有误会?我并未相帮宁王。”

  “呵……”宇文津冷笑:“这不像你啊,敢做不敢当?不是你,青城军支援辽东,如何次次寻得先机,现如今宁王声名大噪,可是威风的很呢!”

  “青城军本就是宁王府幕,此时殿下不是今世方知吧?如今殿下更改轨迹,调派宁王入辽东以行压制,却是没想到反倒让宁王解了辽东之危,我虽未参与其中,但我却觉得此是好事,难道殿下更愿意看到辽东战火纷争,百姓流离失所吗?”

  “你放肆!”宇文津被拆穿心理,有些微怒,不过他很快控制下来,

  偏偏打量魏琛:“你刚才说,你并未参与其中?你与那青帮齐霁的关系,好的穿一条裤子,你现在说你没参与其中?你莫不是觉得本王瞎了眼会信你的鬼话?”

  “你这样说也对,我确实与齐霁联手行镖,但此与青帮无关,若说来,齐霁的弟弟还是我内子认作的义弟,两家人关系非同一般,但你若说,我与齐霁关系亲近,所以参与九皇子夺嫡,那可真是无稽之谈,谁不知道我三番两次言明更正,我并非宁王内幕,也无意参与朝政,不若上一次入京,何缘推辞?”

  上一次,魏琛与宁王的几次接触确实都为行镖之事,宇文津如此多疑,不可能没派人潜查,自然知道魏琛在那之前并未与宁王有过接触。

  而且魏琛当日拒绝所有皇子招揽也是真,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他无心政治,是所有人都看得出的!

  “那青城军此去辽东,提前做过的战略部署分明是特意针对倭寇打法,你如何解释?”

  魏琛脸色奇诡:“难不成殿下竟然以为,此世只有我两有如此离奇的境遇?”

  宇文津一惊,猛地看过去。

  魏琛缓缓说:“你可知,如今天下料事如神的万宝阁?”

  魏琛早有准备,把万宝阁的推出来挡刀。

  近年来万宝阁多次放出的情报,确实太过超前,主要因为万宝阁本身是这样一个情报收集处,消息灵便点便也无人注意到,经魏琛一提点,宇文津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想近些年发生的大事,哪样与万宝阁脱不了干系?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清楚透彻!

  宇文津负手在殿上行走,原来如此,他就说,次次有人抢在他前面,万宝阁有先帝亲护,又有两百年不能动的遗志,这些年在京中地位不减,反而次次靠着超前的消息护大祈于危难之间,近年更为被百姓推崇,张德山更是几乎被奉为神的存在!

  若真是万宝阁,那可真是麻烦了。

  “你当真没有……”宇文津尚且还在犹豫,还有猜忌。

  魏琛轻哼一声:“我魏琛向来只忠皇权,不涉党政,便真的要卷进来,自然也不是站在宁王这一边。”

  宇文津猛地看向他:“那你想站在哪一边?”

  魏琛眸色平静如初,落到酒杯上:“若说,上辈子我辜负发妻,这一辈子早就许诺与他白头到老,若非王爷有意卷我进来,我又何必在此地?”

  宇文津快步过来:“将军,我欣赏你的才华,如今世道你要如何独善其身?想你当年镇守边境是搅的那些北蛮子风云变色,如今朝廷正是需要你出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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