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落魄（1 / 2）

第51章 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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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丹麦电影《芭比特的盛宴》吗？芭比特在中了彩票后，把活海龟、活鹌鹑都从法国运来，现杀现做，把那些信徒们都吓坏了。我想想……哦，那场宴会前菜是海龟汤，俄国小薄饼抹鱼子酱，配1860年Veuve Clicquot牌香槟。主菜是鹌鹑千层酥盒，配勃艮第Clos Vougeot红酒。甜点是糖渍水果。餐前有开胃酒，餐后还有干邑、咖啡、茶……”

刘羲和还是那一身灰色大衣，正在讲述他眼中的美食，对面的何舟一件夹克，低头喝清酒。

他们约在这家格调极其高雅的日式餐厅。小包间，外面围着榉木栅栏，桌子上有陶鹅摆件，长脖子下面坠着小玻璃珠，里面凝着一瓣玫瑰花。

刘羲和面前是一盘沙拉，据他描述，这盘沙拉大有来头。是杂志上介绍的菜式，里面有猕猴桃、鳄梨、黄瓜、圣女果……颜色赏心悦目，吃起来也非常可口。“低卡路里，特别健康，可以满足口腹之欲，又不用担心体重。”

“整天吃这个我可受不了。”何舟笑着摇摇头。

“舟舟，你在东北，还习惯吗？”

“还好。你呢？”何舟面对着生鱼刺身毫无胃口，他伸筷子夹了一个加州卷。这个加州卷又太大了，何舟只能努力闭嘴，嚼起来也费劲，一时痛不欲生。

“我嘛，在美国觉得，不太适合我，我就回来了。还是回到祖国，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啊。”刘羲和很优雅地用叉子转起一团菜，“回来了我就走上文学道路，也算误打误撞了。”

何舟撂下筷子，决定把所有的疑惑都问出来。

“你的笔名，为什么叫一苇？”

“达摩一苇渡江，我希望我也是那样的一丛芦苇，能够普渡世人。”刘羲和很温柔地看着他。何舟不甘心地再问：“听说你考法硕了？你不是学经济的吗？干什么也学法？”

对面传来一声叹息，刘羲和似笑非笑，对着那盘沙拉用叉子追逐玉米粒：“何舟……我是因为，回国之后，高数不太好，所以……跨考的法硕。我妈让我考的，其实我本来是想考文学的。”

就像听到一个神话故事，何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高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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