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顾霆（1 / 2）

第059章 顾霆

　　“你的问题？”

　　顾霆托起贺司宥的脸，看到他满脸痛苦的表情，心里愈发没底，“你什么问题。”

　　贺司宥挣开顾霆的手，把他推开，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只敢背对着他，一字一字艰难地从喉咙里拔出，“我十九岁生日那晚，在酒店，被人……”

　　刚开始，贺司宥真的只是气愤，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当他喜欢上顾霆，对顾霆的感情越来越深后，便是那种锥心的痛。

　　他多希望，他把自己交给顾霆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

　　他多希望，那晚抱他的人，是顾霆。

　　可是。

　　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贺司宥鼓起勇气，转过脸，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平静而又绝望地看着顾霆，“你不是想知道，我瞒了你什么吗，你不是想知道，我十九岁生日那晚发生了什么吗，我被人睡了。”眼泪滑下眼角的同时，轻轻地笑起来，“我被人睡过了顾霆，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我好脏。”用力一吸鼻子，“所以，你还要和我——”

　　“你什么毛病。”

　　顾霆大喊着出声，打断贺司宥，“什么叫你被人睡过了，你好脏。”抓着贺司宥手腕将他拉到跟前，“在你眼里，我对你的感情就这么肤浅吗？我喜欢你，追求你，仅仅只是为了得到你的肉体？你是个雏儿，我就喜欢，脏了，就跟你分手，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不是。”

　　贺司宥怔怔地看着顾霆，“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只是——”心脏绞拧地一疼，扑到顾霆胸口，抱住他，“为什么不是你，顾霆，为什么那晚跟我在一起的人，不是你。”

　　顾霆心脏狠狠疼了一下。

　　听到贺司宥话的那一刹，他终于明白，贺司宥为什么会说自己脏，为什么会那么痛苦了。

　　他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给他。

　　那个傻瓜，真是乖得让人心疼。

　　“是我。”

　　憋了两个多月，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说出来，顾霆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抬起手，抱住贺司宥，明明是交待‘罪行’，却被他说得像是誓言，“那个夺走你第一次，让你觉得自己被糟蹋、被玷污，为止还差点要和男朋友分手的流氓，就是我。”

　　贺司宥表情一变，惊愕地抬起头，半晌，看顾霆的眼神还是茫然、错乱，以及一丝微乎其乎的期待。

　　假的。

　　不可能会是顾霆。

　　顾霆一定是不想看他那么痛苦，故意骗他的。

　　“怎么，觉得我在骗你？”

　　顾霆看着贺司宥眼中满满的质疑，轻轻拔顺他额角泪湿的头发，边替他擦眼泪边道，“柏悦酒店，总统套房，你喝得烂醉，被我抱上床的时候，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吵着要回家，亲你的时候，也是发着牢骚对我又踢又踹，后面，亲了你好一会儿，你才肯抱我，乖乖地让我弄。”

　　贺司宥用力吞了吞口水，大睁着眼看顾霆，一脸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怎么，还是不相信？”

　　顾霆挑起眸子，“是不是要我把怎么做前戏，怎么抱你，用了什么姿势通通说一遍，你才肯相信。”手伸到贺司宥领口，动作娴熟地解掉他两颗扣子，手伸进去，抚摸他白皙诱人的肌肤，“还是说，要我现在做一次，帮你回忆，嗯？”

　　手掌抚过胸前，贺司宥轻轻抖了一下。

　　他闭着眼，头枕到顾霆胸口，任由顾霆拽掉他衣服，把他压在了身下。

　　***

　　贺司宥曾经帮邻居奶奶照顾过一只刚生完崽的阿拉斯加，他把小狗抱去吃奶的时候，被小狗当成了妈妈，吮着他手指吸得生猛又带劲，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那种感觉，贺司宥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但此时，亲吮他的不是小狗，而是顾霆。

　　贺司宥伸手搂住顾霆脖子，声音哑哑地，明明幸福到了极点，却又带着丝哭腔，“真的是你，顾霆，那晚跟我在一起的人，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

　　顾霆垂下脸，一个热热的吻，落在贺司宥额头，“傻瓜。”手腕用力，搂着贺司宥薄薄的肩背将他抱起来，抓过床上的睡衣替他套上，“穿好，别着凉。”

　　顾霆只是吻遍了贺司宥，并没有和他做。

　　贺司宥家什么都没有，把人弄伤了，心疼的还是他。

　　都忍了那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

　　“所以那晚，你是因为喝醉酒，误进了我的房间？”顾霆问。

　　“不是。”

　　贺司宥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室友收了别人的钱，就把我——”后面发生的事，顾霆都知道，没必要再说。

　　“哪个室友？”顾霆的脸煞然冷黑。

　　“他已经搬走了。”

　　贺司宥瞧着顾霆要找人算账的样子，忙息事宁人道，“他跟我道过歉了，我和他，也不来往了，所以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好吗。”

　　顾霆皱眉，“你就不怕他下次——”

　　“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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