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结局（1 / 2）

第203章 结局

“我离开不过两三个月，邺城竟是发生如此大变。”一处高阁之中，栾晴抱着臂，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百姓，语气唏嘘不已。

“变化只在一瞬，内里却不知是别人谋划了多少年的结果。”慕容曦静静坐在桌侧，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但只片刻，便换上了轻松的语气“这次出行可还算顺利？”

“水云阁那老贼就只会欺软怕硬，得知雨萧楼出手，心里立刻就怂了，没费我多少力气，他便自己跑了。”

“水云阁在紫阳派作威作福，到最后竟然让他们跑了？”慕容曦蹙起了眉头。

“水云阁折了他们的少主，也不算是毫发无损。紫云派日后还要在江湖立足，赶尽杀绝，对紫云派弊大于利。”栾晴歪嘴笑笑，无所谓地说道“紫云派没那么任人揉捏，虽然面上退了一步，但暗里有的是法子找回来。反正我的人情是还完了，他们怎样报复就和雨萧楼没有关系了。”

“眼下邺城事情也差不多了结了，你可以好好歇一歇。”慕容曦这句话还没说完，栾晴突然转身贴近她，眼神幽深地盯着她。

“......怎么？”慕容曦面露无辜地看着她。

“你之前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要出大事？一直瞒着我？还故意把我放出去？”

慕容曦闻言轻笑一声，为自己辩解道“世事变化无常，哪里是那么容易预料的。”

“胡说！你就是察觉事态失去掌控，所以才放我走的！”栾晴眼里闪着怒火，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

栾晴知道慕容曦被强召进宫的消息时，她本人已经到了紫阳派，根本抽不开身。等匆忙将那边的事情处理完，再火急火燎地往回赶时，因为梅山战事朝廷封路，他们直接被拦在了邺城百里之外。

“紫云派不过是一个人情债，你当时如果告诉我你的处境，我怎样也不会自己离开邺城！我这一路回来，看到遍地是朝廷官兵，吓得我恨不得立刻长双翅膀飞回来！”

栾晴原本情绪还算正常，只是越想越气，这火气便压不住了。当时邺城戒严，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栾晴被拦在路上的那些天，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因为上火，半边脸肿了好几天。

“......”慕容曦抿起嘴角，小心地将栾晴推远一点点，讪讪解释道“我也没想到，短短时日就会发展的那种地步。让你离开邺城，只是想让雨萧楼暂时避避风头。是我断错了形势，给你赔罪，别生气了行不行？”

“你真不是故意让我临阵脱逃的？”栾晴侧目看着她。

“当然不是！”慕容曦可不敢告诉栾晴，当时的她已是抱了必死决心。

“......听说你那时还受了剑伤？”

“小伤而已，现在已经大好了。”慕容曦见到栾晴脸色稍缓，立刻开始转移话题“你今日怎么想起来换上女装了，早晨第一眼见你，差点没认出来。”

“我不穿女装，楼澍能把你放出来吗？”栾晴掐着腰，找了张椅子坐下，愤愤地说道“那眼神，防我像防贼一样，好似我要把你拐走一样。我若是能打得过他，决不让他那么嚣张！凭什么拘着你，不让你出来？”

“我好一段时间不出门，他只是心有忧虑......”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邺城如今是易王掌权，谁敢对你不敬？”

“正是因为邺城太平静，所以他害怕我有庸人自扰的想法。”慕容曦语气平静地叙述道“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还想不出由头让自己出来走走。”

“林家......”栾晴微微一顿，硬生生拗转了话“林大公子还好吗？”

慕容曦低头一时没有言语，她在养伤的时候，完全遵从她父皇对她的要求，不想不问不管，绝口不提宫里的事情。她甚至始终都没有和林尧见上一面......被亲族狠狠戳到心中的那根刺，即使被拔去，心中仍是留下一个窟窿，一时难以愈合。

“表哥不在族谱，抄家抄不到他头上。这阵子应该也是在家休养，我已经许久不见他了。”慕容曦站起身，踱步到窗边向外远眺“我们两个都曾被至亲背叛，可偏偏又难以做到心坚如石。楼澍总是害怕我胡思乱想。忧思成疾，所以什么都不与我说，整日闲着与我玩闹，想分散我的精力。”慕容曦长吸一口气，无奈地弯弯嘴角“林家灭门，是我一手推就的，我如果因为这件事烦恼，那着实是与自己过不去。”

“人活一世，短短数十年，明明能豁达轻松地活着，何必自己折磨自己。”

“正是这个道理。”慕容曦很认同这句话“我也改找个日子，去和表哥谈一谈。我其实心中有怵，不太敢于表哥提起林家......可我又着实担忧他的心境。”

“林大公子......他最好离开邺城。另寻一处地方生活。”栾晴真诚提议道，孝之一字压死人，林相身死，这城内的风言风语，也足够将人逼死。

“嗯，我会和他说一说。”慕容曦揉揉眉心，对于说动林尧，她没有多少信心......林尧有他自己的想法，若他坚持一件事，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忽然，楼下传来一声不小的响动，似乎是有什么硬物被人推倒，紧接着，又起了嘈杂的喧闹声音。

“怎么了？有人闹事？”她们两人所在的酒楼，是雨萧楼的另一处产业，平时生意很不错。二人在顶楼的密阁叙事，而楼下几层还照常营业。

“像是三楼的声音，我去看看。”栾晴皱眉起身。三楼客房不比一楼大厅，有不少雨萧楼的自己人，不能放任不管。

慕容曦跟着栾晴下楼，只见楼下狼藉一片，屏风被推到了两个。中间站着名红脸醉汉，指着一个衣着规整，身材瘦削的姑娘，嘴里不干不净地絮叨着什么。而几个雨萧楼的手下则挡在那姑娘的身前，与那醉汉相持着。

“我乃当今明勇伯爵府大公子，我看中了这姑娘，你们既然说不出这姑娘的身份，那今日便谁也拦不住我！”

“伯爵府便能无视王法不成！”姑娘挺直脊梁，反斥对方道。

慕容曦看着那姑娘的背影，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异样。再一听见她的声音，则心里更是一颤。

见慕容曦看向自己，栾晴掩嘴给她解释道“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医女，医术很是精湛，只是之前摔到了脑袋，记忆出了问题，忘了不少事情。只隐约记得自己来自邺城，听说我要回来，便央求和我们一路同行。”

慕容曦的手心攥出了冷汗，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小娘子，你长的这么好看，跟了我我又不会亏待你。”伯爵府公子见色起义，眼神都快要粘在姑娘的一张脸上“你连自己的出身都说不明白，我有理由怀疑你藏在王城心有不轨......白姑娘，你说你是想去大理寺，还是想去我伯爵府？”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对挡在周围的人视而不见。民不与官斗，他不信这酒楼的人敢为一个女人得罪他。

面对这样不讲理的贵公子，不断有人望向栾晴，请求指示。

“给我把这个闹事的扔出去！”栾晴指着伯爵府公子，面容严厉地说道。从前为了掩人耳目，确实有很多忍气吞声的无奈。可是现在她有什么可怕的？伯爵府算什么？她旁边可就站着慕容皇室的长公主！她不在邺城横着走，已经算是克制了！有人主动来犯，自然没有忍耐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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