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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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这话一出, 车内疯长的暧昧像某种缱绻的枝蔓般将两人勾缠起来。

顾仇避无可避。

他抿了下唇,薄薄的唇缝间溢出一个字:“嗯。”

习忧紧盯着他的脸:“为什么看我?”

这一刻,听着习忧的追问, 恍惚间, 顾仇感觉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他在金榜郡府的那间健身房里, 把偷亲的自己的少年逼得溃败不已, 只想问得自己想听的答案。

如今时间一晃而过数载, 倒像是情景倒置了。

他在唇缝抿紧间, 齿尖咬了下唇内侧,又只蹦了一个字:“帅。”

然而还没完。

习忧又问:“只有这个么?”

顾仇觉得“穷追不舍”可真是个要命的词儿。

齿尖在唇内侧又磨了道, 顾仇问:“你想听什么?”

习忧轻飘飘地反问:“你觉得呢?”

“……”

顾仇侧了侧身, 以一个更正面的姿势面对习忧。

“你现在清醒么?”他本来打算等习忧明天彻底酒醒了再来找人的,现在喝了酒的这位显然不打算放人。

习忧眼皮轻轻一撩, 意有所指地说了句:“至少不会断片。”

“……”

这话仿佛能越过中间流逝的时间长河, 与十七岁那年的告白前奏遥相呼应。

顾仇沉在回忆里, 愣了片刻的神。

回神的瞬间,他想, 或许这也是一种契机吧。

他正要开口,电话铃声响了。

顾仇下意识抬眸看了眼习忧, 习忧偏开了视线, 大概是让他先接的意思。

顾仇眸光垂下,看了眼屏幕,来电人是翟佑臣。

他戴上蓝牙耳机, 修长指尖滑过屏幕:“喂。”

“仇儿, 嘛呢?”

“和前男友待一块儿”这种话顾仇肯定是不会说的, 他语气凉飕飕地回道:“有事说事。”

“这么凶。”

“不说我挂了啊。”

“欸别啊, 我这刚从酒局里短暂脱身出来透口气。”翟佑臣巴巴地说, “陪哥聊几句。”

顾仇很冷漠:“没空。”

顾仇丢出这俩字就要挂电话,被翟佑臣下一句出口的话给拖住了。

翟佑臣说:“我刚在席上可听了点你那前男友的事儿。”

顾仇下意识抬眸瞥了眼习忧。习忧手肘搭在车窗上,正支着额看窗外。

“那你说。”顾仇对电话那头的翟佑臣道。

翟佑臣问:“你还记得上次我说在顾氏碰到过你那前男友吧?”

“嗯。”

“我当时还和你说这事儿得好奇一下来着。今天这席上医械研发部的老大也在,人顺口提到了,说他们部门有个得力的编外人员和咱们即将上任的小顾总是同学,我合计着这么巧,这编外人员八成是你那前男友,一问,还真是。”

顾仇没说话,翟佑臣继续道:“我说这‘编外人员’的说法从何而来,人告诉我,说是顾董给的特权,你那前男友这么些年没少往顾氏跑,小到帮忙啃文献,大到给项目做参谋,着实给他们做了不少贡献。”

“你说人一名校高才生,还是个比狗还累的医学生,咱顾氏虽说给钱还算大方,但一没给人交五险一金,二没给人冠个title,你说他经常往顾氏跑,他图啥啊?”

“我想来想去,大概只能是图你了。虽然你脾气不好,性格差劲,但以哥gay的审美来看,你长得确实很可口。”

顾仇这会儿没空回怼翟佑臣欠兮兮的话,在听完李培那些话后强行按压住的翻滚的情绪此时此刻以成倍的气势回涌,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像被什么酸软的东西给胀满了,几乎快要破胸而出。

翟佑臣今儿话是真多,还在叭叭个没停:“仇儿,哥见过的人和事比你多,哥觉着吧,你这前男友,能处。这年头专一的人不多了,专一还长得帅的就更少。我一个,你这前男友也是一个。你得抓紧了,这种优质资源别回头落别人手里了。”

顾仇听他一口一个“前男友”,觉得怪刺耳朵的,忍不住回了句:“很快就不是了。”

这话没头没尾的,翟佑臣自然没听懂:“什么?”

“前男友。”

顾仇撂下这三个字,就挂了电话。

当然了,这仨字落在副驾驶上那人的耳朵里,也有石击平潭的效果。尤其是连上前面“很快就不是了”这句,更是激起了层层叠浪。

习忧从窗外的风景中收回视线,侧过上身,刚说了一个“你”字,驾驶座上的人已经解了安全带朝自己倾了过来。

习忧只挑了下眉,来不及反应更多,顾仇已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没有任何犹豫,习忧单手扣住顾仇的后脑勺,不消片刻,化被动为主动,唇瓣以极重的力道,舌尖以极尽挑逗之能,深吻怀中人。

在接吻的同时,顾仇也没忘进一步、再进一步地靠近习忧。

所以吻到后边,他已经跨坐在了习忧的腿上。

跑车前边的车顶压得有点低,几乎不够顾仇在坐在习忧腿上的同时还能抻直身子,所以他上半身整个都伏在了习忧身上。

两人这样凑成一团,怪不舒展的。

顾仇摸到座位侧边的按钮,将副驾驶的位置直接调了个九十度,与地面平行。

两人齐齐躺倒。

又这样亲了会儿,习忧一个翻身,将顾仇压在了身下。

快七年的等待搅合上作祟的酒精,人已经不是纯粹的生理意义上的醉了,习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泡在了香气浓郁的酒缸里,而他沉湎其中,不愿清醒。

他将手探进顾仇的衣服,宽大的手掌摩挲着顾仇劲瘦的腰肢、平坦的小腹。顾仇皮肤细腻,触在掌间,像轻抚着上好的、剔透的玉。

习忧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车内漆黑一片,如果打上灯光,就能看见顾仇那原本纤细白韧的腰肢被习忧的手掌来回抚得泛了红。

渐渐地,习忧也意识到自己不能逮着一个地方使劲儿薅,他手掌上移,指尖触到一点。

他用手指轻轻捻了下,顾仇发出呢喃似的一哼。

这声儿明明是勾人的,却让习忧忽然止了动作,停了下来。

察觉到习忧的停顿,顾仇缓缓睁开了眼睛。

两人于昏暗中对视,彼此的眼睛并不清明。

习忧凑近,抵了抵顾仇的鼻尖,嗓音沙哑:“如果我……你可以么?”

这话中间那短暂的一顿,顿得很微妙。

但顾仇听懂了。

习忧想到了当年那件事,他在顾及自己的情绪,他担心自己阴影未消,心有芥蒂。

那件事确实在顾仇心里边梗了很多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法以平和的眼光去看待人与人之间的亲密行为,最严重的时候,他甚至没法正视自己生理上的需求,他觉得社经是一件让他感到羞耻、恶心、厌恶的事。

但六年多的时间不是白过的,世界顶尖的心理专家不是白请的,自我调节能力也不是断没长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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