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2）

　　他愣愣地看过去：“江楼？”

　　此时的江楼与他平时不太相同，双瞳里流淌着金色的光焰，俯身看向他的目光里透着无机质感，仿佛他们不是生死与共的伙伴，而是一个高维度的物种在凝视着低维度的蝼蚁。

　　迟庆珏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谬，但是心脏依旧忍不住狂跳起来。

　　男人俯身下来的阴影完全笼罩了他，迟庆珏难得一次觉得畏惧，手指微微有些发抖。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青年颤抖的嗓音取悦了江楼，他脸上露出一抹对方熟悉的笑容。

　　却依旧是冷冷的。

　　迟庆珏心脏跳动的速度已经让他耳朵里都产生了嗡鸣。

　　太不对劲了。

　　江楼现在非常不对劲。

　　他必须要找机会离开这里。

　　男人偏了偏头，戳破了他的心思：“你想跑？”

　　迟庆珏呼吸一滞。

　　“你为什么会知道？”

　　嘴上说着，他还在心里疯狂敲系统，但是小九就像是哑巴了一样毫无动静，狐狸尾巴像是装饰品一样垂着一动不动。

　　男人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尾巴：“别找了，你那个系统一点用都没有。”

　　迟庆珏炸了，抽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架在男人脖子上：“你到底是谁！”

　　男人歪头：“我是江楼啊。”

　　他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匕首：“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男人眯眼笑起来，用手指轻轻格开匕首：“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这么剑拔弩张的，我确实是江楼不假，但也不完全是。”

　　迟庆珏愣愣地看着他，听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江楼只是我行走人间的一个皮囊，我的真身是世界主神，没有名字，所以你依旧可以叫我江楼。”

　　“……神？”

　　迟庆珏觉得自己大概是聋了。

　　他本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几个月来的经历无一不告诉他，他生前所有的想法都可能会被推翻。

　　“这个世界有鬼，还有神？”

　　江楼弯起一双凤眼：“当然，世界最重要的生存法则就是守序平衡，鬼怪多了，也需要有人去维护世界。你的系统是后来诞生的一种手段，而我是先天神，从每个位面诞生起就在注视着造物的神。”

　　“同样也曾注视过你。”

　　“烟花是我用来平衡秩序的工具，主播向我许愿，而我要求他们完成任务，公平公正。一开始我没有发现你来历有问题，但是整个烟花中，只有你没有许愿，太显眼了，我不得不起疑。”

　　“而且你的系统确实不怎么中用，见面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

　　万千话语卡在喉咙里，迟庆珏沉默了下来。

　　半晌：“主神……主神有必要来撩拨我吗？你也真是够闲的。”

　　迟庆珏绷着脸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个位面没有通关的方法吧？”

　　江楼摇头：“当然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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