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睁开眼,转头,我看见陆稍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闭着眼,眉目清淡,身形挺拔。
刚走出庙堂就看见有人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拍婚纱照,洁白的纱裙跟同样洁白的雪堆融为一体,神圣美好。
这时候,女孩手中的红色玫瑰便成了一抹最独特的风景了,为整个冰天雪地都增添了最为耀眼的一角。
我抱着陆稍的胳膊,兴奋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陆稍陆稍,以后我们也来这里拍好不好?我好喜欢这里。」
「好啊。」陆稍笑意盈盈的垂眸看我。
下山容易了许多,行人脚步轻快,我缠着陆稍撒谎说腿抽筋了,疼,他就背着我走,一边走一边教育我。
我扯着他的头发不满道:「现在你就嫌我烦了,以后怎么办,还有那么多年呢。」
陆稍就笑:「没关系,肯定不止我,还有孩子,我们都嫌你烦,你好自为之。」
我脱口而出:「孩子?什么孩子?」
陆稍大步跑起来:「没什么,你听错了。」
「没有听错,什么孩子?」
「听错了,没有孩子。」
「没有,就有孩子,你刚刚说了,你承认吧!」
「好,有,我承认,我们的孩子。」
那天,呜呜刮过我耳畔的来自寒冬腊月的凉风,千级台阶上还未来得及融化的冰霜积雪,路人们纷纷朝我露出的羡慕的神情,远处村庄里人家屋顶升起的寥寥炊烟,以及我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剧烈心跳声,统统与日出前的那一幅恒古不变的油画合并在了一起。
于是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了我和陆稍两个人。
那副恒古不变的画,我要永远板保存它,永远保存与我的大男孩有关的一切一切。
买的是傍晚的火车票,一上车我就各种睡,陆稍全程都在准备一些开学时要用到的资料。
迷迷糊糊间,有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拍打我的脸,「小满。」
我睁开眼,陆稍蹲在我面前。
「你忙完了?」开口,我被自己沙哑的嗓音惊到。
「起来吃药,你发烧了。」陆稍掀开毛毯把我抱起来,又帮我把外套穿上。
头确实晕晕沉沉的,我借机像只长臂猴一样挂在陆稍身上,看着他给我倒水,冲药。
「来,甜的。」陆稍把杯子递给我。
我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喝下去,然后吼他:「你骗我,苦的。」
陆稍皱眉:「怎么可能,我刚尝过了。」
我把头凑上去:「真的好苦,不信你再尝尝。」
陆稍不动,就挑眉看着我,唇角边染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火车进洞的那一刻,陆稍低头吻住了我,短暂的十秒钟。
浓重的夜色中,他轻笑出声,「撒谎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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