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什么叫不见了(1 / 2)
第五十九章 什么叫不见了
“张公公,是你吗?”声音依旧清脆。
焦烊背脊微僵,缓缓回过头来,脸色有点白,生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点笑来。
“……喜儿。”
“上回……你没事吧?”喜儿也有些微的不自在,避重就轻道。
焦烊摇头,歉疚地道:“没事。只是连累你了。”
他以为不会再在乾清宫里见到喜儿了,原来玄熠没有把人彻底调走。
“没有,这又不怪你。”喜儿抿了抿唇,忽而直视焦烊,启口道:“……只是觉着自己以前竟没看出来,您中意圣上。”
闻言,焦烊沉默半晌,轻声道:“我一个奴才,却是胆大包天了。”
喜儿惊讶于他没有否认,有点急了,“您和圣上如此殊途,怎可……”
“我知道。”焦烊看着她道:“我知道这条路难走,但感情的事谁克制得住。”再难,他们当初不也走了过来,两个人若是两颗诚挚灼烫的心,总会在一起的。
“也是。”喜儿怔愣,对啊,感情的事谁忍得住,她不知道眼前人是太监吗,还不是一样的爱慕。
焦烊见她沉默下来,转了话头问道:“圣上调你来了偏殿当差是么?”
喜儿回过神来,点头道:“嗯。只是打扫一下粉尘。”
她顿了下,又道:“你来这是有什么事?”
“我来帮圣上找个物什,急着要呢。”焦烊面不改色地扯了个谎。
这处本是不该有奴才随意进出的,但喜儿知晓他是皇帝的枕边人,也就放松了防备,压根没多想。
“那您先忙,我屋里还有东西没绣完,先回去了。”
“好。”
“那个……”喜儿低头绞了绞手指,嗫嚅道:“您珍重。”
焦烊愣了一下,应道:“你也是。等将来出宫便自由了。”
喜儿转身走了。
焦烊敛住思绪,目光凝到一只浓青色的花瓶上。
木箱打开后,收在里面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变,焦烊拿了一些银钱,又把那块熟悉的令牌揣在了身上。
犹疑片刻,他还多带走了一枚白玉玉佩。
皇宫门口立着值守的带刀侍卫,个个魁梧雄壮眉目沉肃,一见焦烊过来就凝起了眉,“你干什么的?叫你呢!”
焦烊一身淡青常服外套一件白色毛领马褂,撑着先前那把落满雪的油纸伞,眼角淡淡瞥了一眼说话这人。
不等他开口,侍卫已经面露不耐,不客气地抽刀指向他。
眼前这太监虽透着点贵气但身形单薄,不像浸在油水里的人儿,没穿太监服又看不出品阶,众人的态度也就傲慢起来。
焦烊眉尖微皱,眼神些微凌厉,直视抽刀之人,从袖口亮出令牌,冷声道:“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咱家是谁!”
那侍卫脸色一变,连忙将刀剑插回剑鞘,拱手赔礼道:“卑职冒犯了,还请公公恕罪!”
“滚开。”
人退到一边,焦烊又睨了他一眼,方才抬步离去。
装得一手好B。
焦烊心里发虚,总算离那宫宇越来越远。
*
下午天子回程,到养心殿时已经傍晚时分,廖成林命人传了膳。
皇帝用膳快而不急,饱腹后宫人递来白色丝帕,玄熠拿起来轻拭嘴角,指了指膳桌上那碗没有动过的糖蒸酥酪,“这个赏给张旺。”
那奴才想来也是爱吃,不然也不会冒险偷嘴。
“嗻。”廖成林颔首,命人撤膳。
皇帝忽而想起自个儿还有一碗暖身的参汤没喝到,随口问了句:“他人呢?”
廖成林想了想,答言道:“奴才回来也还没见到张旺。”
“叫他等会子过来一趟。”
“嗻。”
两刻钟后,皇帝着一身明黄丝绸寝衣,倚在榻子上看书,廖成林突地冲了进来,扑通往地上一跪,脸色有些难看,“圣上!不好了!”
皇帝目光都未曾从书页上移开,皱了皱眉沉声道:“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儿,学的规矩都忘了……”
“请圣上恕罪!”廖成林生生止住喉间的话,沉稳道:“奴才有事禀告。”
“说。”
“回圣上的话,张旺不见了!”
皇帝猝然抬眼,眸光一寒,“什么叫不见了?”
廖成林嗫嚅道:“奴才已派人再找。”
“把六宫给朕翻过来找。”皇帝一把扔了书,怒道:“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嗻,嗻。”廖成林忙退出去叫了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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