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剑名（1 / 2）

第49章 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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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笼，萧术眸色微深，心中无名躁动。

他又想吻师尊了。

甚至不止于吻，还想要得更多。

那些早就在五年漫长守望中无限滋长的绮念撩拨着他的神经，像藤蔓般延展，挤占满他整个胸腔。

他悉知自己对师尊有多么势在必得。

甚至曾在五年中无数次设想着，等师尊醒了，该怎样宣泄爱意、怎样将他占有、怎样交融索求、怎样桎梏他令他与自己永不分离。

可当师尊真正睁开眼，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轻轻地将那双澄澈的黑眸偏转过来、看他一眼，便轻易使萧术所有妄欲、所有建设，顷刻土崩瓦解。

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根本无法强迫师尊也无法忤逆师尊的意愿，如果师尊拒绝他，甚至因此疏离他、厌恶他，他也只能接受。

但这种后果，他承担不了。

萧术本是直白到不拘分寸的人，凡事想抢就抢，想杀就杀，全凭心念而活；唯独师尊，令他瞻前顾后、思虑重重。

也许这就是他的爱情，越到深重处，越怯懦。

他爱师尊。

不是由浅至深的积累，不是一步一步的沦陷，而是当他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存在时，便已如此汹涌澎湃、回首无岸。

——注定了他连说都不敢说出口。

手指上还残存着被舌尖舔舐过的触感，隐隐发烫。

萧术最终只克制地亲了亲师尊嘴角。

他的第一个吻落在师尊陷入昏迷伊始，最后一个吻还停留在师尊初醒时，全都是在师尊无所知觉的时候。

下一个吻……萧术又戳戳师尊的脸，暗自许愿道：想要与清醒着的您交换。

旋即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总是在等待。

却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想要师尊也对他心动是不是一种奢望啊。

他真的能够得到，师尊清醒时的一个吻吗？

*

翌日。

楚冥灵睡完一大觉醒来，伤虽然没好上几分，精神头倒是养得十足了。

萧术几乎把他当作初初复苏那会儿一样去照顾，换完药后，又是帮他穿衣、又是为他挽发、又是喂他吃饭……楚冥灵习惯且配合。

期间萧术问起他当时独自面对那些杀手的情况。

楚冥灵就知道自己昨天的解释对方根本没听进去，但这次他没有详谈，简单说了一两句就揭过。

“具体的我们等回宗门后再讨论吧。”楚冥灵道。

——大徒弟昨天崩溃到哭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疼，楚冥灵想多给点时间让他完全从那份心境中抽离出来。

萧术便不再追问。

等好不容易收整完，楚冥灵迫不及待地扯着大徒弟往院外走：“快再向我展示展示你的天剑！”

萧术从善如流，催动起已经恢复过来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内力，引着天剑在院子里的天空中飘转了两圈，随后落下几丈回到师尊身边，围着他继续打转儿。

转得很缓慢，温和又无害。

楚冥灵伸手触碰它的时候，还会很乖巧地停住，浮在他掌下。

不远处秦绪见此情景，默默凑近。

——托楚冥灵的福，他也终于能够将这传说中的天剑好好打量一番。

天剑通体银白，剑柄与剑身宛如一体、浑然天成，没有一丝杂色，乍看上去似乎有些单调，但细瞧之下却能发现剑身上印着无数细密的花纹。

楚冥灵仔细辨认，觉得有些眼熟……哪里见过来着？

对了，他灵光乍现，这不其实和秘境中那座崩毁的古塔塔壁上的花纹是一样的么！

只不过古塔体积太大，勾画简单的花纹便显得有些粗糙，而印在剑身上的细细小小，便精致繁复了不知多少。

它们排列得齐整，与其说是花纹，或许说是某种陌生的文字符号更贴切些。

楚冥灵翻来覆去地查看完，抬首问大徒弟：“这天剑除了能飞，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秦绪闻声也赶紧竖起耳朵。

只听萧术回答：“比云衍剑略长，比云衍剑略宽。”

秦绪：“……”这不是一看就看出来了还用说？而且这算哪门子特点啊！

楚冥灵显然也不满意：“还有吗？”

萧术继续道：“比较锋利，用起来非常消耗内力。”

楚冥灵：“消耗很大么？”

“嗯，”萧术点头，“挺大的。”

楚冥灵于是有些遗憾地叹口气：“这样啊。”

秦绪：“……”

听他们这么一说，好像天剑也没传说中那么了不得嘛。

不对啊——能飞、能脱手使用明明已经很了不得了好吧！

接下来的一天里，秦绪亲身见证了天剑在楚冥灵有兴致时便飘到空中左飞飞右飞飞、空闲时全都躺在萧术脚边落灰的过程。

知道的晓得那是全天下剑客的梦中情剑，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一堆废铁。

次日，看到可怜无助的天剑仍旧仰面朝天在地上，秦绪实在忍不住建议：“给天剑配一柄剑鞘吧！再不济包块布啊！”

他本就长得凶，平常随便说一句话都像在斥责，此刻说得急了，就几乎等同于怒斥。

萧术不悦蹙起眉。

楚冥灵倒是眨眨眼，很快悦纳了他的意见：“有道理。”

“天剑也不能总这样放着，”楚冥灵跟大徒弟说，“等我们回去以后再好好打造一柄剑鞘，现在先临时包裹一下罢。”

师尊一发话，萧术立即动身去找来块布。

然而天剑“比较锋利”的特点很快凸显出来，寻常的布料一裹就断一裹就断，剑尖都没裹住，布条已经碎成几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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