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神兵既出（1 / 2）

第43章 神兵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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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梦醒，楚冥灵仍旧在昏沉的脑袋中感受了一把宿醉的余威。

好在萧术早有准备。

不仅早就熬好醒酒汤，又扶着他运转了两周内力，终是将其体内未尽的酒气尽数蒸出，楚冥灵重获神清气爽。

有武功就是好哇，以后醉酒都不带怕的！

神清气爽的楚冥灵愈发踌躇满志地想。

随即非常积极地展开了今日的复健。

楚冥灵自收回云衍剑之后，这两天里练剑练得异常勤奋。

正泠剑法多而庞杂，且愈是往后、愈是费力难练，他因为体力不足一次坚持不了多少式，但每每都会在休整片刻后继续下去。

某次楚冥灵行完一招，身体凝滞不知再如何进行，才意识到，他终于完整把正泠剑法练过一遍了！

当然内功楚冥灵也没有落下。

他每天晚上拉着大徒弟的内功运转已经拓展到了七八个周天，甚至进步到可以自己独立运转完一两周天——这令楚冥灵非常受鼓舞，开始连午间都要邀大徒弟上床同练。

一切稳步向好。

孟方舟再度上山时，便看到的是正在练剑的师尊。

流畅又灵动，轻盈又矫健。

那番英姿，让他一瞬间宛如时光回溯，几乎觉得自己回到了当初、什么事都还没发生的时候，师尊也是如此向弟子们演练，他们五个就排排坐着欣赏。

楚冥灵很快发现二徒弟，收剑回身朝他招手。

孟方舟飞奔过去，差点按捺没像小五那样直扑进师尊怀抱。

——到底还是没扑进去的。

他毕竟是个近而立之年的人了，何况……还有大师兄在旁边看着。

“师尊……”

孟方舟克制地迎上前，扯过师尊的手上上下下地翻看，完了还嫌不够地绕着他转圈圈。

楚冥灵由他绕了两周，才把人拉住，微微歪头瞧见他的眼睛，笑了。

“多大的人，你怎么还哭鼻子？”

孟方舟摸摸眉毛，憋住泪花，而后小声辩驳：“我哪有。”

他堂堂八尺男儿，自是有泪不轻弹。

可实在是，能重新见到这副场景、这样的师尊太不容易，他才忍不住湿了眼眶。

*

孟方舟带来一个大消息。

正泠宗高悬华灵山之上，多有闭塞，外头风传再盛的事情想波及到他们这里也都困难，而淮安孟家便要敏锐得多。

孟方舟此次上山，一半是为了探望师尊，另一半就是为了告知大家这个消息——

“天剑出世了！”

闻声。

秋棠秋芍两姐妹即刻配合地睁圆了杏儿眼：“传说中的天剑？！”

就连萧术都有所反应：“哦？”

唯有楚冥灵疑惑：“什么是‘天剑’？”

“让我来让我来！”

秋芍抢先开口，争着解释：“天剑是传说中‘天生有灵之剑’——我先从‘有灵’给楚先生您讲起。”

万物皆可有灵。

有灵之兵，会具备更神奇强大的威能。话本传说中常常描绘的一剑封冰、一刀生火等奇幻异能，就是对兵器有灵的夸张化描写。

可器物先天本无灵，后天生灵则需要漫长的日积月累。不但受其本身材料与锻造工艺好坏的制约，更是与其使用者的天赋悟性息息相关。

以剑为例，一柄新剑落入手中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才会变得趁手，但这柄剑若再度流转到其他人手中，于他人而言，使用起来必不如新剑趁手。这是因为剑客本身的武功与气场影响了佩剑，令剑往与之相切合的方向发展。

发展到最后，单是这剑都能独当一面，助益不亚于一名强大战友。即所谓“积累成灵”。

然而要真正生出“灵”何其困难？

遇不到大福泽、大机缘，寻常人就算是以剑为妻、以剑为子，耗尽大半辈子也只能止步于“越用越趁手”这个阶段。

江湖中唯有长年屹立在天榜巅峰的那寥寥几位高龄大能，才在不断的提升与养护中使其兵器积累出几分灵性、近于成灵。

便是楚冥灵的云衍剑，也只堪堪生出了几分微薄的、或许都谈不上灵性的灵性，用起来能够比其他剑更加轻快，更适于正泠剑法多变的剑式。

而天剑，生而有灵。

秋芍说到这儿，又掏出她那份江湖说书人的派头：“天生有灵的神兵世所罕见，据我所知，只在五百年前曾现世过一柄。那柄神兵可了不得啊！听说不仅能引烈火燎原、叫江水三尺冰封；还能横扫千里、伏尸百万；甚至还有流传说它直接助持有者称霸武林了呢！”

类似的描绘楚冥灵倒是在话本里看过不少，只当是凭空想象，没想到原来还真能有所依据的。

他追问：“那那柄神兵具体是个什么兵器啊？”

结果秋芍摊手：“不清楚。”

楚冥灵：“……”

“主要是那会儿时局太乱了，从江湖到朝堂一片烽火狼烟不断，流传下来的记载实在有限，剩余的寥寥数言也多是被人们夸张美化过的。”秋芍解释道，很快揭过话题，“不过那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现世的这柄——可是天剑啊！”

楚冥灵扬眉：“是天剑怎么了？”

“剑乃百兵之长。楚先生您应该也有察觉吧？江湖中剑客的数量是最多的了，起码占去十之七八。”

“凡是剑客，又有谁不想以天剑为兵的？天剑的影响力势必要倍数强于其他兵器的。”她总结，“可以说是天剑一出，天下皆动！”

孟方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确实是天下皆动。”

他继续讲他带来的消息：“现在外面都已经传疯了，出世的天剑就在西州恒川谷那边新开辟出来的秘境里，据说是封在一座塔中，还没认主，已经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前去夺剑了，仍然有源源不断的人正在往恒川谷赶呢！”

楚冥灵听罢，当即激情满怀一拍大腿：“那我们也去！”

身边却立刻传来一道反对的声音。

来自大徒弟：“不妥。”

见师尊转头看向自己，萧术继续出言劝阻：“师傅，秘境诡谲，其中境况难以预料，风险太高，您尚且武功未愈，不适合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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