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重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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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重生

  君溪小筑正厅, 邢将军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走来走去。

  孙尚书坐在木椅上凝眉沉思,他睇一眼邢将军,“你能不能坐下, 不要晃来晃去, 我脑仁疼。”

  邢将军气呼呼的坐下, “小皇帝越来越不像话了, 软禁萧太后,又把王爷气晕, 我这暴脾气是忍不下去了。”

  宴行候在一旁待客,闻言默默腹诽,王爷可不是被小皇帝气晕的。

  孙尚书揉揉眉心, “咱们王爷整治前朝杀伐果断,唯独对小皇帝太过心软,他若是愿意被我等拥护,龙椅上的那位还能放肆这般久?”

  邢将军以拳捶桌,忿忿道:“我也是这么想啊,孙兄,只要王爷一句话, 我立马提了那人的头来见他。”

  宴行见这对话越来越没边,忙道:“王爷此番做法自有深意,他早就知道龙椅上的那位不堪重任, 但念他没有坏心思, 朝廷有诸位能臣良将辅佐, 南堰尚能保持安稳,若出师无名的情况下,皇室大乱, 江山易主,势必会激起朝堂震荡,番国骚动,内外夹击之下,受苦的还是南堰的百姓。”

  孙尚书颔首,“两代誉王爷都是深谋远虑,以江山社稷为首之人,这也是吾等誓死效忠的原因。”

  邢将军嚯的一声站起来,瞪着眼睛,“你们说的都对,可是,现在小皇帝起坏心思了啊。”

  这话不错,宴行和孙尚书垂睫不语。

  *

  昏沉的寝屋,床幔轻掩,江湛阖眼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神情焦躁不安。

  脑中的鲜血一点点消弭,秋风猎猎的月阴关出现在眼前。

  他来送兰画去北楚和亲。

  十里长的送亲队伍都身穿喜服,红的刺眼,他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那一方红轿上。

  里面坐着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想保护的人。

  他生来薄情,又位居风口浪尖上,愿意亲近的人不多。他有意克制自己的情感,与生母疏离,和兰画冷淡。

  压抑的深情更疯狂,白日不显,他所有的克制在入夜后土崩瓦解,翊和殿的寝宫,他总要卸去她全身的力气,都不得满足。

  只有这时,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多情,将所有的爱意倾注到她的身上。

  他变得偏执,想一辈子这样占有她,不敢给她名分,不舍得让她暴露在众人面前,他自私的让她困在誉王府,白日是她的妹妹,晚上是他的房中人。

  可是,深情从眉梢嘴角流露,哪里能掩得住,最先发现的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誉王妃,王妃当年嫁进誉王府是一场交易,她帮老王爷隐瞒儿子的真实出身,老王爷许她王妃的尊荣。

  大家各有所需,誉王府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但人都有贪念,王妃一边享受显赫的身份,一边和府里的管家打的水深火热,后来又把手伸手他的后院,想把自己的侄女送进去。

  彼时,兰画占据他全部身心,根本容不下任何人,他义正言辞的拒绝,并发落了和王妃苟且的管家。

  王妃的报复来的很快,她和崔太后勾结,利用兰画求子心切,给她种了蛊虫,让兰画承受了母子剥离的痛苦。

  兰画大病一场,整个人憔悴的像折颈的花朵,没有一丝生气。

  他亲手送王妃上路,捏断了主谋吴越的喉骨,又把崔国舅送进昭狱,他凌冽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崔太后反扑,怂恿小皇帝软禁他的生母萧太后,派人暗查兰画的下落,又勾结外敌,企图压上整个南堰,换自己太平。

  他终于对皇室失去耐心,不能忍受自己最在乎的两个女子受伤害,亦不愿看到整个南堰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找到宫惟,请他把兰画带回北楚。

  彼时宫惟已经知道誉王府有一个义女,对她很感兴趣,暗暗在查她的身世,只因兰画被江湛保护的太好,宫惟一直没机会接触,听到江湛的提议,宫惟自然不会错过查探兰画身世的机会,欣然答应。

  但,宫惟正受制于二皇子的暗害,自己都很难能回北楚,如何带兰画走呢?

  江湛提出和亲的方式,宫惟听到的一瞬间表情有一点点别扭,但江湛接下来的话才让他安心:

  “你和我有同样的图谋,我们的敌人捆成了一团,现在我们的目标也一致,兰画是我的挚爱,送她与你和亲,是保护她,也是我的投名状,待我斩除异己,必助你荣登大宝,只是到时候请把兰画还给我,否则我南堰的铁骑会踏平北楚。”

  他了解宫惟,才敢有此托付。

  宫惟痛快的赞成了这个提议,兰画很快被封为南堰公主,和亲程序亦很仓促。

  他看着十里长的送亲队伍,心里暗暗立誓,待尘埃落定,他会迎娶她,用最隆重的仪式,给足她荣宠。

  忽然,轿帘被掀开,兰画走出轿厢,她雪肌乌发,一身红衣随风摇曳,美的不似真人。

  她缓缓向他走来,眼睛如钉子戳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兰画恨他,自从没了那个孩子,她像个刺猬,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让他靠近。他一边心痛,一边又觉得这样很好,她只有对自己心硬心冷,才会离开。

  但她终究不像他那般薄情,得知和亲的那一刻,她死寂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瞬间的惊诧过后,她颤巍巍问:“为什么是我去和亲?”

  这句话直穿他的心房,把他压抑的感情搅得波涛汹涌,他想告诉她,他要复仇,誉王府两辈子的憋屈需要他伸冤,南堰维持了二十年的盛世需要他匡扶,他只是暂时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心无挂虑,他才敢让双手沾满鲜血。

  可是,他不能这样说,他需要她有一点点心硬,这样她才能走的不带一丝留恋,他冷冷回她,“你从北楚来,自然要回北楚去。”

  她的愤恨不会太久,待他收回本属于誉王府的一切,他自会携万里河山,请她回来,献上自己的所有补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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