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节2）（1 / 2）

朗声道：“弟子朱雀星宿张氏莫燚，恭迎白虎殿下！”

虎耳少年这才终于正眼瞧了他一眼。

“倒还不笨。”

白虎淡淡地道，毫不掩藏语气里的不愉快。一甩袖，怫然道：“但也胆大包天，你而今才几岁，竟敢觊觎陵光？如今见到陵光与含尘二人前尘，不敢与含尘相较，自然情伤难解。”

短短几句话如同惊雷在莫燚头顶炸响，令他神志不清。他甚至忘记了祀天殿不许直视八神的规矩，瞪大眼睛看向面若冰霜的虎耳少年，张口结舌。

白虎见他这副想要辩解却又说不出话的模样，嗤笑一声，一掌拍在他的额头。

“回去吧，你认识他本就是个意外，来到这里更是个意外。他的世界，你不该进来。回去后，务必死了这条心。”

意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被卷入海底，就此沉没。

姜景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天旋地转，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身处何地。

前世的一生的记忆，全部回到了自己脑里，像是在水中的频死之人忽然抓住了一块浮木。找回了莫燚后，他觉得自己终于完整了一点，原本的自己是块空木，面对着空荡荡的灵魂，没有重量，没有归处，没有安全感。

现在这块空木终于实了一点，不是因为莫燚，不是因为自己在祀天殿的特殊。

而是因为林城月……不！是因为陵光！

因为陵光啊……

回去以后的莫燚不知为何忘了那段在梦里的记忆，自然也就记不得，他被要求放下这段感情的事。

但他却记住了一些不该记得，他记住了承月师兄对恋人的深沉的爱，记住了一份自卑，记住了他永远比不过承月师兄的那位恋人。

　这导致此后经历种种，至死他也没有勇气对着他恋慕了一生的师兄说出自己的心意。

这份自卑也影响了另一个女孩，使她无法给自己心爱的男子表达自己的倾慕。

两个人作茧自缚画地为牢，卑微的爱着一个目光看不到人间的神明。

　　　　神明却也永远活在痛苦中，怀念着死去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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