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终于有人疾行而入,周寒冲母后一拱手,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孟妤,眉头微蹙,低斥道:“既然惹了母后生气,还跪在这里做什么,滚回去思过!”
皇后冷冷扬手,“且慢!你可知她背着你做了什么勾当!莫被这个贱人蒙蔽了。瞧瞧你脚边那幅画吧!”
那画被掼在地上,早已摊开。周寒只瞟了一眼,复又说道:“还不退下!”
芙蕖连忙爬起,扶着腿已跪麻了的孟妤回宫。
她走路都在摇晃,却尽力让脊背挺得笔直。
皇后气得手指都在发颤,“这样的事你都置之不理,你如何当这个太子!”周寒冷冷一个眼风扫过,众多内侍宫人纷纷退下。
周寒这才开口:“母后以为,把这幅画呈到父皇那里去,儿臣这个太子之位便真的能坐稳了吗?”
他早早得了底下人的汇报,这东宫毕竟是他的东宫。
却在来这之前,先去了一趟藏书楼。命侍卫将今日所有同芙蕖一起晾晒书籍的人一同审问了一番。
芙蕖宣称冤枉,但的确在她的指甲里找到了滑胎药。而她一天都呆在藏书阁里。
如果有人要陷害她,当然是将滑胎药沾在芙蕖将要触碰的书籍与简帛上。侍卫审出了芙蕖今日所碰的书籍,果然在其中一本上发现了同样的药物。
萧氏的滑胎,的确同孟氏和芙蕖没有关系。
皇后冷讥一声,“那这幅画呢?”
周寒道:“二哥擅长绘画,他的字画民间不是没有,若是有心人伪造,九成像也是有的。但画像易造,二哥所用的笔和纸却是最顶尖的那份贡品。除了宫里,流在外头多少都是有数的。
母后可是有十成的把握能凭着一幅画钉死了二哥同孟氏有私?若是二哥能证明此画作伪,单凭这纸笔一条,黄贤妃同二哥便能咬死是我们害人。到那时,这太子之位,才是岌岌可危。”
皇后欲言,周寒强自压着情绪,“您只需要明白,只要我一日是太子,动,不若不动。今日之事,父皇必定会知道。母后,您还是先去同父皇请罪吧,只需说您心急萧氏胎儿,误会孟氏则可。若是让黄贤妃先用此事作了文章,如今儿臣只是太子,您手便伸得这样长……”
皇后静默无言,她看着儿子,一瞬黯淡憔悴,“我以为得了现成的把柄,你说得对,是母后思虑不周。”
她叹一口气,“如果不是我不得皇上宠爱,你一出生便会被立为太子。”
周寒缓缓说:“能当母后的孩子,是儿臣之幸。”
皇后看向自己的儿子,这样的滴水不漏,能有这样的儿子,或许这才是她的幸。
临行前说:“或许你的太子妃,日后做得将比我强。”
等皇后离开,萧瑶琴从内室里缓缓走出来。她依然很虚弱,每走一步路都要耗费莫大的力气。
周寒问:“你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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