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黏黏糊糊的日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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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黏黏糊糊的日常

  孙谚识在大年初一的凌晨体味到了什么叫“咎由自取”之后,很快又体会到什么叫“作茧自缚”。

  第一次结束,他像融化了似的瘫在床上,任由朗颂帮他清理,用热毛巾给他擦身体。

  一个用手一个用腿,都没费什么力气,清理完以后心荡神驰,两人在暧昧的余韵中靠着床头聊天。

  孙谚识聊了工作计划,与职场脱节两年,说不怵不担心那是假话,但他现在有坚强的后盾,拥有莫大的勇气。他对自己的能力也有自信,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朗颂也说了自己的计划,他的梦想是开饭店,但不可能那么莽撞地就地开店,况且他也没法一次性拿出租赁店面的钱。所以他想年后去夜市租个摊位,和表叔一样开一家大排档先尝试一下,就算最后会亏本也不至于亏太多,如果生意好就把猴子叫去帮忙,让他能有个稳定的工作。

  孙谚识吻朗颂掌心的薄茧,说:“你会成功的。”

  两人切合实际地畅想新一年的生活,互相鼓励、支持。

  聊着聊着,话题突然转到了还没到货的runhuaji上,孙谚识问发货了没,什么时候到货,朗颂支吾其词,说发货了。

  他心眼坏,把玩着朗颂的指尖,又故意说:“你管我叫哥,朗月管我叫爸,那我们岂不是乱……”

  话没能说完嘴巴就被堵了严实,嘴上捉弄着朗颂,倒头来身体被朗颂撮弄了一番。他万分羞耻地趴在床沿,双腿被迫紧夹,将所有情不自禁地声音都闷在了枕头里。

  结束之后,孙谚识跌入失魂状态,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填满,像是要溢出来,又恍惚觉得胸口像被挖空了一块,空虚感使他嗓子发紧鼻腔发酸。

  他在这种满足和空虚的矛盾中茫然地徘徊,直到朗颂掀开被子躺在身边,将他抱入怀中,才找回心满意足的踏实感。他眯着眼睛看朗颂锋利的下颌角,嗓音嘶哑地说:“晚安。”

  长着坚硬薄茧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轻轻揉捏,他半梦半醒间听到朗颂应他:“晚安,我的宝贝。”

  第二天,孙谚识在大腿一阵刺痛中睁开酸涩的眼睛,他没动,偏头往床尾看去。

  朗颂正盘腿坐在床边的地上,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软膏,挤了一点到指腹,然后轻轻地抹在他的大腿间,鼓起腮帮送出一缕缕的风,大概是为了缓解药膏的刺激性。

  即便如此,孙谚识还是被刺激地忍不住“嘶”了一声,倒不是特别痛,只是被蜇得刺闹。

  “醒了?”朗颂挪到床头,拨了拨孙谚识额头的乱发,“是不是很疼,饿不饿?”

  “疼,饿。”开了口才发觉嗓子又干又疼,孙谚识撑着胳膊坐了起来,清了清喉咙,“几点了?”

  朗颂端起床头的水杯喂孙谚识喝水,回答道:“十一点多了,午饭已经弄好了。”

  “好饿,”孙谚识掀被想要下床,“能吃三碗大米饭。”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帮你拿套新睡衣。”

  朗颂刚转身,孙谚识便趿鞋站起,腰膝一软差点跪趴到地上,双腿蹭了一下,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直冲天灵盖,疼得脖颈青筋绷起,太阳穴突突地跳。

  幸好朗颂反应快,第一时间揽住了孙谚识的腰,将人重新扶做在床上,紧张地问:“哪里疼?”

  孙谚识低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大腿内侧一片赤红,细看之下还有不太明显的磨痕和小小的出血点。刚才朗颂给他擦药,他感到有些刺痛,只当朗颂紧张过度,如今一看,不擦药是真的不行,而且他的腰很酸,腿肚子也在发抖。

  昨晚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压抑地哼吟在耳畔回荡,孙谚识的脸颊浮上红晕,一阵气血上涌,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臊还是因为别的。

  “是不是蜇得疼,我给你找个冰袋,或者帮你吹吹?药店的人说,等软膏被皮肤吸收了就没那么疼了。”朗颂一脸负疚地看着孙谚识,“抱歉,我没能克制……”

  孙谚识回神:“傻瓜,说什么抱歉。”头一歪窝进朗颂的颈窝,又低声补了后半句,“再说了,我感觉很爽。”

  朗颂说不来荤话,支吾两声后滚了滚喉结,说:“那就好。”

  孙谚识弯了弯嘴角,心里在暗暗反思自己。沾了荤腥的小chu男就像首次尝到肉味的小狼崽,凶猛是凶猛了一点,但昨天其实两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今天他就腰酸腿软了,要真做到了最后一步,他得虚成什么样?

  床笫之事不和谐,会影响感情的吧?

  两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会儿,等腿上的药膏干了,孙谚识才起身穿衣服,朗颂给他系睡衣扣子,他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要不年后去健身房报私教课吧?”

  声音轻,朗颂没听清楚,问道:“报什么班,你要上课吗?”

  孙谚识意识到自己自言自语地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扯开话题:“我在想等月月上小学了,是不是应该给她报个舞蹈班什么的?”

  “哥哥……”软绵绵又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随后朗月稍稍推开虚掩着的门探头进来。

  房内贴在一起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后退半步,孙谚识强壮镇定地朝朗月招手:“乖宝,是不是饿了?”

  朗月点点头,问道:“爸爸饿、不饿?”她走进房间里,习惯性地朝孙谚识张开双臂求抱。

  朗颂一把抱起了她,说:“马上就吃饭,我们先出去。”

  孙谚识长吁了一口气。

  幸好今天是大年初一,无事可干,可以一整天懒在家里。

  天气好,吃了午饭朗颂把一个单人沙发搬到了落地窗前,让孙谚识靠着晒太阳,又切了一盘水果放到他手边。

  孙谚识看着心虚愧疚的朗颂,哑然失笑:“别忙了,我真的没什么事。”

  朗颂弯眼一哂:“你晒会儿太阳,想拿什么就叫我,把我床单被套换一下。”

  提起那皱巴巴的床单,孙谚识脑子里有了画面,默默点了下头。

  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暖不燥,孙谚识肚子上盖着朗颂给他拿的柔软毛毯,偏头望着盘坐在地毯上靠着黄豆看动画片的朗月,眼里盛满了细碎的阳光和温情。可是一想到即将被揭开的朗月的身世以及固执的待在养老院的亲爸,孙谚识的眼中又涌上了浓浓的忧愁,不由得叹了口气。

  人总是贪心,昨天对如今的生活感到心满意足,今天却又巴望着再圆满一点。

  叹息声引起了朗月的注意,她把平板撑在地面上,推到黄豆的面前,然后爬起来“噔噔”跑到了孙谚识身边,扑到了他腿上:“爸爸……”

  腿上的伤处被压到,孙谚识疼得全身紧绷,咬牙忍住了闷哼声。他缓了缓气息,才佯装无事地问:“怎么了,想一起晒太阳吗?”

  朗月摇头,用自己的手臂努力地想要圈住孙谚识的整个身体,抬起头一脸真挚地说:“爸爸不要、怕高高,月月、保护、你。”

  她的发音不标准,像卷着舌头在说话,但孙谚识听懂了,只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拧眉细丝,恍然醒悟过来,“扑哧”一声笑了。

  中午那会儿让朗月撞见了他和朗颂在房里亲密的举动,大概是小姑娘问了什么,朗颂骗她说他怕高,在陪着自己,毕竟他们住十楼。

  他捏着朗月的小脸颊,说:“那我晚上还是害怕怎么办,让哥哥陪着我好不好?”

  朗月认真地点头:“好!”

  朗颂把三个房间的床品都换了一下,忙完走出房间,便看到孙谚识歪着头睡着了,朗月靠在黄豆的身上,也睡得香甜。

  他把朗月抱进房里,随后回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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